“我怎么會不知道,想起來老子就生氣,你們給我評評理啊?!闭f著,對著幾人笑了笑。
“我和這小子去首長那里偷酒,大夏天的四十多度,這小子的手上裹著厚厚的紗布,上面還有一股刺鼻的藥味,我就覺得納悶了,他這是在干什么,他還騙我說,他的手受傷了,得了瘟病。到后來才知道,這小子鬼精鬼精。等到我們把酒喝完,剛回宿舍,我就被抓住了?!?
“原來為了找酒,首長把所有的軍犬都找來了,透過酒瓶子上的氣味,很快就把我給抓了。那手上涂的藥膏能將他身上的氣味全部遮掉,連軍犬都沒發(fā)現(xiàn)他。你們說這小子壞不壞?”老魏笑著說著,臉上揚起一絲幽怨。
白了他一眼,秦絕輕斥道:“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鳥,不也是把老子給供出來了嗎?”
“你還好意思說,不供出來還好,供出來以后,我更慘了。首長把我們倆都叫過去了,給我一陣訓(xùn)斥,說我出賣同志,以后容易當(dāng)**;夸他手段高明,連軍犬都發(fā)現(xiàn)不了。搞得老子死的心都有了?!?
“話是這么說,那后來罰的不都是一樣的嗎?都是打掃衛(wèi)生一個月么?”
“一樣?那能一樣嗎?我打掃了一個月的廁所,你小子打掃首長辦公室,別以為我不知道,后來師長的煙啊,酒啊,就是被你小子干掉的。你那叫罰嗎?那叫享福,叫開小灶?!崩衔罕г怪桓笨啻蟪鹕畹臉幼?。
眾人聽完大笑,尤其是姜黎,她沒想到一直死氣沉沉的秦絕,在部隊里竟然是這副模樣。
端起酒杯,老魏三人碰了一個。秦絕和瘦猴都一飲而盡了,老魏只喝了一口。
“唉,班長,你這養(yǎng)金魚呢?”瘦猴和老魏已經(jīng)熟絡(luò)了,所以說話間也沒有任何的顧忌,同是軍人出身,講得便是一份豪氣。
“你小子懂個屁,這酒哪有你們那樣喝的,這好酒嘛要慢慢品,況且,這一箱就他娘的六品,讓你們喝一瓶老子不就少一瓶么。”又為兩人斟滿,老魏不覺一陣肉疼。
“**,別管他,你盡情的喝,你大哥就是這么個小氣的樣?!崩衔旱南眿D怕瘦猴誤會,急忙上前勸說道。
瘦**并不在意,白了老魏一眼,輕笑道:“班長,你就盡情的喝,我那還有一箱,等你的喝完了,改天到我那里,我給你留著?!?
“好兄弟,夠哥們,那我們就干了?!?
“干了!”三人再起舉杯,這一次老魏還特意給自己加滿,三人相視一眼,都大笑了起來,將杯中一飲而盡了。
放下杯子,老魏輕聲嘆了口氣。
“錦毛鼠,老子當(dāng)年在部隊,誰都不服,就服你小子。論身手,沒人能打過你;論醫(yī)術(shù),還沒有你小子救不好的人,槍法,頭腦啥的更不用說了。我一直相信你以后應(yīng)該能當(dāng)將軍,為我們炊事班的這幫兄弟爭口氣,沒想到你也步老子的后塵,竟然退伍了,實在是太可惜了?!崩衔河行└袀?,心里一陣嘆息。
“唉……,曾經(jīng)我也以為我會在部隊里待上一輩子,只可惜……”秦絕也嘆了口氣,神色間有些憂傷。
微微搖了搖頭,擺了擺手。
“不說了,咱們兄弟倆走一個。”
“干!”
原本憂傷的兩個人很快又大笑了起來,姜黎在一旁冷眼旁觀,嘴里輕喃道:“小地雷,錦毛鼠,這外號很是奇怪啊?!?
聽懂姜黎的話,小欣怡拉著姜黎的衣襟,小聲說道。
“阿姨,這個我知道,叔叔在部隊里老是調(diào)皮喜歡惹禍,所以他們都叫他錦毛鼠;我爸爸曾經(jīng)連踩了五個地雷,所以外號就叫小地雷了?!?
“是這樣啊!”姜黎輕笑,臉上又放松了不少。
老魏的手藝很好,讓一向挑食的姜黎都贊不絕口,不由得多吃了一些。知道秦絕愛吃兔肉,老魏整整燒了三支,沒想到很快剩下還不到一半了。看著眾人大快朵頤的樣子,老魏心里非常高興。
晚上八點,眾人終于吃飽喝足了,簡單的聊了幾句,秦絕三人便起身離開了?;厝チ寺飞鲜墙栝_的車,她今晚吃的有些多了,所以剛把瘦**送回小區(qū),二人便下了車,姜黎想要散散步,所以便將秦絕扣了下來。
路上二人的話并不多,大部分時間都在沉默著,這種氣氛有些古怪,姜黎不由得埋怨秦絕有些不解風(fēng)情。按照故事的劇情,這一路上,應(yīng)該是秦絕牽著她的手,然后兩人肩并肩的同行么,怎么會像現(xiàn)在這樣,兩人一前一后相隔數(shù)米呢。
暗罵秦絕的同時,姜黎也慢下了腳步,秦絕身影終于近了,就在她感覺秦絕快要追上來的時候,他卻突然停了下來,故意空出一段一米的距離。
正是這段距離,讓姜黎微微一怔,她也不氣惱,反而心里對秦絕又有了一分好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