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皇帝口口聲聲說著愛民如子,可哪里真做得到呢?
皇帝的兒子個個錦衣玉食,身份尊貴,天下還有多少人食不果腹,這些皇帝在意嘛?
夏清寧知曉自己還要再提一次王夫人的事情,便說起了抓進去的人和自己的娘親乃是舊相識,自從被帶進去之后便牽掛不已,寢食難安。
皇帝這才道:“朕現(xiàn)在就下一道旨意,命內(nèi)獄放人就是。”
夏清寧俯首跪拜,“謝主隆恩?!?
……
解決完了王夫人的事情,夏清寧只覺得渾身疲憊,想著早些回到府中躺在床上松乏松乏。
這樣想著,還未走出多遠,就被一道力氣扯住,險些失去平衡險些栽倒下去。
夏清寧撞到了一個堅硬的胸膛,只覺得額頭都要撞出一個包了,不過好在沒有摔倒就是。
夏清寧疼得齜牙咧嘴地捂著自己的額頭,看向來人,竟是宋千俞。
“九皇子,我同你無冤無仇的,你沒必要如此坑害我吧。”
宋千俞沒有說話,但眼神中似乎有些心虛。
夏清寧揉了揉額角,也知道自己不該同傻子計較,于是擺了擺手。
“罷了罷了,不需要你負責了你走便是。”
夏清寧自認倒霉,只想著快些回府。
但宋千俞卻是不干,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臂,夏清寧只覺得他的一雙手像是鉗子一樣。
“你做什么?快些松開,好痛——”
見夏清寧呼痛,宋千俞依卸了些力道,卻還是執(zhí)拗地把夏清寧抓著不讓她走。
夏清寧看向他,“九皇子可是要臣女替你做什么?”
宋千俞目光如炬,“帶我出去,你答應過的?!?
思緒回籠,夏清寧這才想起不久前在宮門撞上了這位祖宗,也是無論如何都要自己把他帶出去,那時候隨口畫了一個餅,說下次帶他出去。
那時候想著九皇子一個傻子,只怕轉(zhuǎn)個身就忘記這件事情了,并且這皇宮這么大,哪有次次都碰得到的道理?
左右她繞著點走就是了。
沒成想這個“下次”竟然來得這么早,九皇子也還把約定記得一清二楚叫人沒法子抵賴。
可夏清寧哪里可能真把皇子帶出宮去?
于是試圖和他講道理。
“九皇子您不知道,這皇宮外頭可復雜可危險了,您真沒必要三天兩頭地往外跑?!?
宋千俞執(zhí)拗道:“那你為何總想著出宮?”
夏清寧被問得一時語塞,懷疑起宋千俞,這人真是傻子嘛?怎么說話一針見血讓自己無法反駁。
不過,宋千俞倒也不是咄咄逼人,而是用一種獨屬于稚子的語氣詢問的,那樣執(zhí)拗。
夏清寧道:“我家在外頭,所以總是要出宮的,不然真想在宮里面一直住下去咧!”
宋千俞瞪大了眼睛,“你騙人,你每次出宮都笑得那樣開懷,不見半分沮喪。外頭定然是有好東西的,你卻不告訴我?!?
“帶我出去!”
夏清寧沒了法子,求救似的看向韓五德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