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兵已經(jīng)走遠(yuǎn),繡坊其余的繡娘都松了一口氣。
“夏解元,今日是怎么一回事呀?搞得我們都不得安寧了?!?
“實(shí)在是萬分抱歉?!毕那Х珖@了口氣,“各位今天受罪了。還請?jiān)?。?
“害,這說的都是什么話!”一個(gè)婦人搖了搖頭,“只希望琴娘沒事!”
“時(shí)間也不早了,各位早點(diǎn)回去休息吧。”夏千帆道。
眾人紛紛作鳥獸散去。
可夏千帆卻一刻也不敢耽擱,他抱起夏清寧就往刑部趕。
從游街回來到現(xiàn)在,他還一口東西都沒有吃過。腹中早已是饑腸轆轆,但此時(shí)此刻他顧不得這些,只一心想著如何才能救出琴娘。
爹爹真是太愛娘親了!
由于太過著急,夏清寧被晃得有些頭暈。她僅僅抓住夏千帆的衣衫,一聲不吭。
兩人趕到刑部門口時(shí),已經(jīng)接近半夜。
兩個(gè)守衛(wèi)看見夏千帆,大聲喝道:“你是誰?這么晚來刑部干什么?”
“草民夏千帆,有要事求見尚書大人?!?
“哦,是最近中了解元的夏舉人啊?!笔匦l(wèi)顯然知道夏千帆的名字,語氣緩和了許多,“可尚書大人已經(jīng)歇下,這么晚了實(shí)在不宜驚動(dòng)他,夏舉人不管有什么事,還是明天再來吧?!?
“可……”夏千帆有一些不愿意。
今天的確是很晚了,想來這些人也不會(huì)連夜辦案,還不如明天一早,多備些銀錢在身上再來。
聞此,夏千帆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衣服口袋。
是啊,他怎么就沒想到呢?有錢能使鬼推磨。銀子可好使得多!
“打擾了?!毕那Хе那鍖庪x開。
夏文曜三人在家中等得心急如焚。
在門口望眼欲穿,卻始終等不到夏千帆的身影。
“爹爹回來了!”夏文翰眼睛最尖,第一個(gè)叫道。
“怎么不見娘親呢?”雪沁左右張望。
“她被官府的人帶走了。”夏千帆面色凝重,發(fā)生的事重又描述了一遍。。
“什么?這純屬是污蔑!”夏文翰聽完,拍桌大喊。
“你們先去睡覺吧,此事著急也沒用,還得慢慢想辦法?!?
……
次日一早,夏清寧早早地就醒了過來。
她穿戴好衣服,一路小跑到前廳,卻發(fā)現(xiàn)夏千帆比她更早。
他正拿著筆,在一張紙上寫些什么。
看到他眼底下的烏青,夏清寧不禁有些心疼:“爹爹,你一夜都沒有睡嗎?”
“嗯。心中太多事,實(shí)在是難以入眠。”
夏清寧走近,看清了他在寫陳情書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