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峰說出此話后,立即在心中后悔不迭。
可眼下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,他根本沒有反悔的機(jī)會。
“來人,去請帝師前來?!鼻⒕疵幻掳?。
這事非同小可,他自己一人做決斷難免落人口實(shí),還是得再叫個人來,與他一同判斷公允之道。
帝師?是顧清風(fēng)嗎?這不是我?guī)煾竼??夏清寧在心中疑惑?
不多時,下人搬了兩個桌案前來,并一一放置好筆墨紙硯,程峰和夏千帆二人相對而坐,中間距離相隔數(shù)米遠(yuǎn),想抄襲,簡直比登天還難。
“帝師大人到——”門外有人唱喝道。
顧清風(fēng)背著手而來,第一眼就看到了殿內(nèi)的夏清寧等人,面上卻仍不動聲色。
果真是顧清風(fēng)!這下好了,爹爹此次定能為自己討回清白!夏清寧內(nèi)心雀躍。
琴娘也彎了眼眸。
這不是翰兒書院的院長,清寧的師父嗎?想來此事定能順利解決了!
曲廷敬連忙起身迎接。
“帝師大人,這么晚實(shí)在叨擾您了。只是本官有一棘手之事實(shí)在難以判決,還請您幫著掌掌眼?!?
顧清風(fēng)早在來得路上就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他從容地在主位上坐下。
“既如此,那我就卻之不恭了。”
“多謝帝師大人體諒!”曲廷敬長舒一口氣,“來人,快沏茶來!”
程峰此刻如坐針氈,他不知道來的人是誰,也沒聽清他們在說什么,但看曲廷敬都如此恭敬的模樣,就知道,此人必不是等閑之輩。
他咽了咽口水,只期盼著題目能簡單些。
“大人,可否需要屏退眾人?”曲廷敬詢問道。
顧清風(fēng)不著痕跡地瞥了眼一旁被琴娘抱在懷里的夏清寧,“不必,多些人見證也是好的?!?
“是?!?
他清了清嗓子,“第一題,論述‘儒家思想在治國安邦中的作用’,限時兩刻鐘?!?
稍作思考,夏千帆便文思如泉涌,提起筆開始作答。
反觀程峰,在聽到題目的一剎那,他就徹底慌了神。
他多次提起筆,似乎是想要寫點(diǎn)什么,但是很快又把筆放下。
天知道,關(guān)于儒家思想與治國安邦他均是一竅不通,要不然也不至于考個丙等。
他開始無比后悔自己為什么要答應(yīng)當(dāng)場比試,只要他咬死夏千帆是作弊,誰又能奈何得了他?
要不,看看夏千帆的卷子上都寫了什么?
他嘗試抬頭望去,卻因?yàn)榫嚯x太遠(yuǎn)根本看不清他卷子上寫了什么內(nèi)容,只能看見夏千帆筆耕不輟,一張宣紙上已被寫了大半,而他卻還只字未動。
他更加慌張,連忙提起筆在卷子上寫下幾句。
“時間到。”顧清風(fēng)宣布。
夏千帆和程峰同時放下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