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咱們這怡翠樓,以后也得忘了身份給老娘好生接生意!來呀,把這兩位姑娘帶到后頭,好好教教規(guī)矩!”
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過來,扯著蘇凝煙和麥花的頭發(fā)就把人帶走了。
幾人剛走,杜若就從一側(cè)巷子走了出來,錯愕,蘇凝煙主仆被抓,那他家王妃呢!
杜若顧不上手頭的事,立馬趕去歸德侯府,在知道蘇棠是跟著蘇凝煙一起出門的之后,一拍大腿,“糟了!”
說罷,直奔靖王府而去。
不多久,靖王府的暗衛(wèi)盡數(shù)出動。
“王爺,您別擔(dān)心,王妃她狡詐……不,機智過人,肯定不會出事的?!?
“馬?!?
裴樾渾身縈繞著陰郁的氣息,沒管杜若的話,接過韁繩,踏著夕陽最后一絲余暉而去。
只希望小騙子是真的狡詐,別身入陷境才好!
蘇棠醒來,已經(jīng)是半夜了。
清寒的月亮遙遙掛著,幾聲狼嚎仿佛就在附近。
蘇棠凍得渾身僵硬,試著站起來,才發(fā)現(xiàn)腳也崴了。
“要是讓師父知道我自個兒摔暈了,怕是不想認(rèn)我這個弟子。”
蘇棠自嘲笑笑,好在這陷阱應(yīng)該挖了很久了,浸泡過雨水,導(dǎo)致底部尖銳的樁子都腐朽了,不然蘇棠摔下來,可能會直接扎個透心涼。
‘嗷——!’
是狼,發(fā)現(xiàn)她了!
蘇棠立馬拔出頭上的發(fā)簪,抬頭,就對上了坑邊十幾雙綠幽幽的眼睛。
蘇棠翻遍全身,只剩下少許要迷魂的藥粉。
前世被長公主的大狼狗撕咬的記憶又翻涌上來,狼口垂涎的臭氣彌漫在坑里,讓蘇棠惡心。
還好,阿圓不在,這個傻丫頭不會跟前世一樣被咬死了!
可她能活嗎?
她雖然會騎射,近戰(zhàn)功夫卻沒怎么學(xué)。
可想到仇還沒報,害死娘親的仇人也沒找出來,她就不甘心。
她今天拼死,也要拉幾條臭狼陪葬!
蘇棠渾身涌出狠厲,群狼似乎被嚇住了,居然沒有急著進(jìn)攻,而是猶猶豫豫的開始圍著洞邊試探。
蘇棠知道它們不會猶豫太久,終于,一只狼忍耐不住,直接朝蘇棠撲過來。
眼看那尖銳的獠牙就要撕咬住蘇棠的胳膊,蘇棠也做好了舍棄一條胳膊刺穿餓狼眼睛的準(zhǔn)備時,一道寒光掠過。
數(shù)道哀嚎傳出,等蘇棠回過神,只看到黑衣如錦的男人執(zhí)劍而立,清寒的月光仿佛為他渡上一層銀霜,狼血順著利刃滴答滴落,猶如冷酷的天神。
“蘇棠。”
蘇棠怎么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寒意?
他知道自己弄丟了他母后的香囊?
“你聽我解釋,我不是故意弄丟香囊的,我不是回來找了嗎,就是太倒霉了,摔進(jìn)這里還崴了腳……”
“你就是為了一個香囊?”
“什么叫‘就是為了一個香囊’,那是你母后的香囊,我怕你……”
話沒說完,蘇棠就被緊緊擁入了那個微涼的懷里,可他的吻卻熱的不像話,像要將她融化,直到被他咬了一下,蘇棠才吃疼瞪他。
“本王只要你平安。”
喑啞的聲音,帶著隱忍的后怕。
裴樾或許不明白情愛到底是怎么回事,但他很清楚,他不能忍受失去蘇棠。
空氣都安靜下來,蘇棠聽得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的亂撞。
回歸德侯府時,蘇棠跟他同乘一騎,感受到身后他寬大而溫?zé)岬膽驯?,蘇棠腦子里亂糟糟的,她不會……也對靖王動心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