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?shù)裸y雖然認可了大家的建議,可還是有些擔心:“這幫老兵上山,我大哥一看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。你們就不怕他把你們給吞了?”
心情大好的李晨起身拍了拍魯?shù)裸y肩膀:“得銀,你就放心吧!老大的胃口沒這么好!我們這兒好幾萬人呢,老大頂在最前面,我們在后面沒逑事。大家好意思嗎?再說了,我們的主力都沒動,也不算違反命令呀!”
張通這時也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:“只要你的部隊沒動,就不算違反軍令!”說完他抬腿就往他部隊大營跑。
大伙一看張通這架勢,一哄而散,都在第一時間選兵去了。魯?shù)裸y看了剩下還沒動的幾個人,苦笑著連連搖頭。炮隊副統(tǒng)領楊威,因為白山上不缺炮,這次任務沒他的份。嚴誠和趙光明由于資歷短淺,沒法跟這些**爭。所以,也只能和魯?shù)裸y一樣相視苦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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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進攻集團的援兵入住白山時,吃過早飯正在天井看沙盤的張平安,一眼就看穿了古新的把戲。
他抓起茶碗,直接砸向樓下正布置換防的古新:“你個屁孩子,給老子滾到書房來!”
正在接受換防任務的各部新到把總,都心懷鬼胎地低下了頭,可憐巴巴抬眼望著古新。這次換防內幕,他們都是知曉的。他們各自的統(tǒng)領告訴他們,保衛(wèi)大帥這么重要且光榮的差事,都要是被趕回來的話,往后就別想在破奴軍里呆!何況這差事都是他們好不容易打破頭才搶來的。
古新看到這種情況,對他們微微一笑,隨后接著交代各部防區(qū)。安排好一切后,他才不緊不慢地往書房走去,手里還拿著張平安簽署命令的存檔。守在書房門口的郝一刀,沖著古新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笑容。
心里有些忐忑的古新,看到郝一刀的神情后,頓時輕松不少。他推開房門,迎著張平安犀利責備的目光,微笑著問:“老大,啥事?”
當張平安正要開口時,負責觀察的親兵來報:“大帥!女真大營有大動作!”張平安聽到這里,心里一驚,隨后長長噓了口氣。該來的總歸要來。他現(xiàn)在顧不得批評古新,朝平臺走去。
看到張平安往外走,古新趕忙幫他光頭上扣上頭盔。順手抓起白山防御地圖,也緊跟著出門。
張平安來到平臺,舉目眺望,心里猛然一驚。只見對面女真大營,正源源不斷地從營帳中涌出各旗兵丁。密密麻麻層層疊疊數(shù)千盾車,鋪滿整個白色荒原。僅出擊的戰(zhàn)鼓車,就排列出三個千人方陣。
努爾哈赤身著黃金盔甲危坐高大的指揮塔。指揮塔下二千多號手,同時吹響進攻的號角。這低沉的牛角號音,刺破天際,回蕩在廣袤的戰(zhàn)場。
女真聯(lián)軍看來是動氣了,女真聯(lián)軍軍旗如云,戰(zhàn)意沖天。特別是漢軍旗的明奸部隊更是向打了雞血似得,兇狠地用戰(zhàn)刀敲擊盾牌,表達他們死戰(zhàn)的渴望。數(shù)百軍陣中帶隊的女真軍官,騎著戰(zhàn)馬來回巡視陣位,在馬上時不時揮刀帶領本陣人馬高呼戰(zhàn)號。
蒙古騎兵們努力安撫胯下戰(zhàn)馬,警惕注視著可能出現(xiàn)的破奴軍援兵。他們士氣高昂,仿佛破奴軍的失敗已然不遠,破奴城豐盛的財貨美女,將是蒙古勇士搶奪的戰(zhàn)場。
看到這里,不管張平安如何想穩(wěn)定軍心鎮(zhèn)定自身,都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。張平安邊看邊提醒自己:鎮(zhèn)定,一定要鎮(zhèn)定??伤F青的臉上寫出了他內心的恐慌。
一炷香的功夫,張平安終于沉下心來。他噗嗤一笑:“也就這樣了,老奴還能玩出什么花樣?”
他一張笑臉對著古新開罵:“你個小白臉!瞞著我搞這么大動靜。下回老子鬧新房,當著新娘子的面,別說我整你!”
古新相當配合地連忙作揖:“老大,玩玩就得了,我求你了。我可是第一次??!”
古新心里敞亮著呢,自打朱茵死后,張大帥就沒笑過。他這是在玩穩(wěn)定軍心的戲碼,古新之所以在戰(zhàn)場上,沒叫大帥。就是配合張平安把穩(wěn)定軍心的這出戲給演下去。
張平安與古新之間的玩笑,被對面女真驚天戰(zhàn)鼓聲淹沒。張平安朝左右看去,發(fā)現(xiàn)大家都在緊張地朝女真大營張望。沒人理會他和古新。此刻張平安抬眼望天,用力地用鼻子嗅了嗅略帶濕氣的氣息,反身朝書房走去,郝一刀緊隨其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