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情于理,江暖棠覺得自己都不該拒絕才對。
畢竟當(dāng)初,他救的可是她和兩個小家伙的命。
如若這恩情,需要她以命相抵,那她也認(rèn)了。
只要她的三小只,能夠好好的平安長大,覓得愛人,立業(yè)成家,那她也了無遺憾了。
江暖棠暗忖在心,卻沒有耽擱申屠俟交代的事情,剛一離開病房,她便打電話讓牧云謙幫她搜羅方子上的藥材,并且著重強(qiáng)調(diào),那些能夠治療鴆羽的藥材,要不惜代價,有多少收多少。
以備不時之需。
牧云謙跟在江暖棠身邊這么多年,還是頭一回聽她的語氣這般凝重,又聯(lián)想席老中毒,以及江暖棠屯藥材的舉動,不由大著膽子問了句:
“姐,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發(fā)生?”
擔(dān)心隔墻有耳,牧云謙刻意壓低聲嗓,使得原本就沉重異常的氣氛,更加冷凝。
江暖棠倒不意外牧云謙會從她的反常行為里,猜測出端倪。
卻也沒打算隱瞞他。
終歸往后她做什么,大多是通過他。
只這件事,牽連太廣,并不是三兩語就可以說清。
所以江暖棠沉吟半晌,到底還是沒有明來龍去脈,只措辭含糊地說道:
“或許吧!我也是以防萬一,盡點(diǎn)綿薄之力。”
就不知能起到多大效用。
畢竟......
這幕后之人,可是連邵湛凜那樣在晉城咳嗽一聲,就能抖三抖的男人,都查不出半點(diǎn)痕跡的人物。
江暖棠著實(shí)不敢小覷。
牧云謙原也是受好奇驅(qū)使,多嘴問了句,卻沒想,竟會得到這樣的回答。
本就不祥的預(yù)感,直接被證實(shí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