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審過幾天就開始了,有把握嗎?要不要我出面......”
所有人都無所不用其極地往上爬。
無非是因為世間最好用的便是權錢二字。
一如霍老太太只是讓人給司法那邊遞了句話,江暖棠多年的辛苦籌謀,便以敗訴告終。
要是薄御卿出面的話,權力機關那邊,同樣得給三分薄面。
只是江暖棠并不愿意如此。
本身她就是占理的一方,若還不能堂堂正正的勝訴,那多年來辛苦收集證據(jù),又是為了什么呢?
所以縱使是別人嘲笑癡傻,江暖棠也要堅持以正當?shù)姆绞剑粭l道走到黑。
抱持著這個想法,江暖棠并沒有去接薄御卿拋過來的橄欖枝,聲音淡淡地拒絕:
“不用。這次應該沒有太大問題。你好好管理公司事務,庭審的事不用費心。我能處理得了。”
江暖棠說得明確,薄御卿亦清楚她一向有自己的主張。
倒也沒有堅持,從善如流地應聲道:
“那好吧!有什么需要,你再找我。”
一次拒絕是客氣,兩次再拒絕就是不識好歹。
何況兩人間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。
因此面對薄御卿的善意,江暖棠沒再抗拒,輕輕地應了聲:
“嗯?!?
簡單的一個字,禮貌而敷衍。
薄御卿覺察到了卻也無可奈何。
恰逢一陣微風襲來,吹起江暖棠的秀發(fā),幾縷發(fā)絲飄下來,散落在額前,遮掩了視線。
薄御卿下意識地抬起手,想要幫她捋到耳后。
只他的手還沒觸碰到她的臉,江暖棠已經(jīng)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半步。
身體本能的抗拒,再明顯不過,真實且傷人。
薄御卿的動作頓在半空,江暖棠也愣住了。
“我......”
意識到這個反應傷到了薄御卿,江暖棠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,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。
就在這時,一道刺目的車燈打過來,是一輛新款的邁巴赫,車牌五個9。
如此高調醒目,倒不像薄御卿的風格。
突然出現(xiàn)的邁巴赫,打破了空氣中的尷尬氛圍,薄御卿適時地收回手插進褲兜里,面色如常道:
“接我的車來了,你也快上去吧!”
溫潤的嗓音如清風般悅耳雅致且富有磁性。
清澈的眸光溫柔地看著江暖棠,一切仿若沒有變,又似乎有什么在不知不覺間變得不同。
“好?!?
江暖棠點點頭,聲音平靜地應了聲,卻沒有動,站在原地,目送薄御卿上車。
知曉她是不放心他喝了酒,薄御卿也沒有堅持。
拉開后座的車門,上車。
待門關上,一直故作冷靜的薄御卿終于卸下偽裝,滿心的落寞盡數(shù)寫在臉上。
只這樣的失魂落魄僅是一瞬,很快薄御卿便又掩藏好情緒。
靠著座椅閉目養(yǎng)神,前方被他臨時喊來當司機的傅錚終于看不過去,驀地說出一句:
“既然那么在意,為什么不告訴她,當初你是被關在家里,才沒有去找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