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暖棠自是清楚他們在想些什么,也沒多加解釋,只聲音淡淡地回了句:
“僥幸撿回了一條性命?!?
江暖棠說得云淡風輕。
但明眼人都猜得出來,墜海還能活下來,肯定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。
不過他們并沒有細究過程,而是轉(zhuǎn)而問出更深的困惑:
“那你這次......”
說話的人欲又止,比起江暖棠如何九死一生,從大海無情的漩渦中活著回來,他們更關(guān)心,她回來做什么。
畢竟——
當年江恒運出事,江恒遠對其袖手旁觀,還借機吞并江恒運名下巨額財富的事情,他們在圈內(nèi)都是有所耳聞的。
只是樹倒獼猴散,江恒運倒臺后,就剩一個孤女,實力差距懸殊下,又有誰會去在乎公平正義呢!
自然是恭賀最后的勝利者。
如今江恒運的這個孤女出現(xiàn)在這里,怕是......
來者不善。
幾個股東的心中隱有思量。
江暖棠也沒耽擱,徑直說明來意:
“按集團規(guī)定,誰持有最多的股份,就能成為新的董事長。
目前hm財團擁有集團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,勝過江恒遠先生的百分之二十九,所以我作為hm財團的全資持股人,將接替江董出任集團的新一任董事長?!?
江暖棠聲音和緩,咬字清晰地宣布完這一消息,隨后環(huán)顧了一圈在座的股東人員,語氣幽幽道:
“想必大伙應該都沒什么意見吧?”
“這......”
幾個股東面面相覷,皆從彼此臉上看到了遲疑。
其中一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子,更是當場提出反對道:
“不行!我不同意,我們這些人的年歲,哪個不是和你父親同一輩,這么經(jīng)歷過多少大風大浪。
論經(jīng)驗、論資歷,哪點不比你淺,哪有到頭來,反倒還要聽你這么個毛丫頭指揮的道理?”
中年男子吹胡子瞪眼,話里話外都透著對江暖棠的輕視與看不起。
顯然是不相信她有那個能力管理一個集團。
被人這樣指著鼻子駁斥,江暖棠也不惱,只看著對方,聲音淡淡地說道:
“嘉蕊普惠信投的楊董,手持集團百分之七的股份,在投資方面求穩(wěn)求贏,會對我心生質(zhì)疑也是正常行為。”
“只是......”
江暖棠的話鋒一頓,過了幾秒,才又接著道:
“今天我坐上這個位置并不是在征求你們的意見,而是通知你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