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后,幾乎也沒給她開口的機會,就又接著賣慘:
“你是不是還在怪叔叔?也確實是我不好,當(dāng)初以為你從那么高的地方墜落,生還的可能不大,這才沒有堅持后續(xù)的打撈,你如果在心里怪我的話,也是應(yīng)該的......”
江恒遠演得投入,每一句都說得感人肺腑,試圖美化合理自己當(dāng)初的行為。
末了還不忘補上一句:
“但你要相信,叔叔知道你還活著以后,真的無時無刻不在后悔......”
江暖棠輕勾唇角。
他確實應(yīng)該后悔,后悔當(dāng)初沒有堅持打撈,確認她死亡。
否則也不會有現(xiàn)在這些煩心事了。
思及此,江暖棠莫名覺得索然無味。
也不愿再和他糾纏,徑直道:
“直接說事吧!”
疏離的語氣油鹽不進。
江恒遠也終于意識到,江暖棠確實不再是五年前那個單純無害的小侄女了。
荊棘的磨礪,讓她成長為一株玫瑰。
冷艷高貴,且渾身帶刺。
江恒遠眸光閃爍了下,卻沒有如江暖棠所想的那樣說明來意,仍是顧左右而他道:
“沒什么事,就是許久不見,得知你回國了,叔叔想和你見一面?!?
電話里終不是談事的好地方。
江恒遠也沒有把握隔著聽筒就能說服江暖棠撤案,便想見了面再說。
對此,江暖棠倒不意外。
心思多的人,說話本就喜歡拐彎抹角。
何況是老謀深算的江恒遠。
可惜......
注定要讓他失望了。
垂下眼斂,江暖棠輕抿唇瓣,道:
“這幾天我沒有時間,三天后吧!”
三天后?
江恒遠皺起眉頭:
“什么意思?棠棠,我可是你叔叔,這就是你對待長輩的態(tài)度嗎?”
揚高的嗓音里盡顯不悅,江暖棠卻依舊無動于衷,聲音不疾不徐地開口:
“正因為你是長輩,我才耐心聽你說了了這么久?!?
頓了下,江暖棠又接著說:
“你若是不樂意,也可以直接找我助理約時間,晚點我把他的聯(lián)系方式發(fā)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