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挑眉看向小寶兒:“沒錯,我的傷已經(jīng)好得差不多了,可以陪你去玩耍?!?
“真的嗎?”
小寶兒開心地看向宇文訣,又拉住姜寧的手撒嬌。
“娘親,就讓壞蜀黍也一起去吧!他也悶在家里許久,該出去放放風了!”
姜寧勉強點了點頭,算是答應(yīng)了。
“那就一起出去逛逛?!?
王府里待不住了……她怕看到那些竊喜又八卦的目光。
半個時辰后,姜寧帶上了宇文訣和小寶兒,準備出門。
柳府卻來了人。
柳寒淵一身深藍色的錦緞袍子,身后跟著小綠,進門行了一禮。
“老臣見過凌王殿下,凌王妃?!?
宇文訣眼底閃過寒氣,沉聲問道:“柳丞相不請自來,有何貴干?”
柳寒淵抬眸,心情漸漸復(fù)雜了起來。
他苦笑一聲,道:“凌王凌王妃,還有小公子,還挺像一家三口的?!?
眼前,小寶兒站在最中間,宇文訣和姜寧一左一右地牽著他,簡直再自然不過。
姜寧勾唇,涼涼地笑了起來。
“柳丞相來王府,只為了說這些?”
“王妃誤會了。”
柳寒淵深吸了口氣,勉強讓波動的心平靜下來。
他正色道:“老臣今天過來,一是為了取清辭遺留在這里的東西,二是為了跟提醒凌王凌王妃。”
姜寧看向藍管家:“藍叔,帶小綠去聞香院,把柳小姐的東西都收拾干凈帶走?!?
藍管家應(yīng)下,帶著小綠離開了大殿。
宇文訣深邃狹長的眸子暗藏凌厲,淡淡地看向柳寒淵。
“柳丞相有話直說吧,本王不喜歡繞彎子?!?
柳寒淵道:“凌王凌王妃,昨晚宮宴上發(fā)生的事你們應(yīng)該都知道了,也該知道清辭是被冤枉的,一切都是皇后的設(shè)計?!?
姜寧眉頭挑了挑:“只是皇后的設(shè)計?我看也未必吧?!?
她意味深長地望著柳寒淵,道:“我看柳小姐也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呢。”
說起柳清辭,柳寒淵臉色有些難看。
“王妃也別說風涼話,如果不是清辭為你擋下一劫,恐怕昨晚遭殃的人就是你了!你該感謝清辭才是!”
昨晚回去之后,柳清辭一直在家里痛哭,徹夜未眠。
今早,他去看望的時候,柳清辭眼圈紅腫,嘴唇干裂,已經(jīng)昏了過去。
無論她犯了什么錯,都是他柳寒淵最為疼愛的女兒,他自然心疼不已。
姜寧忍不住笑了。
“柳丞相這話好生奇怪,倒像是來邀功的?!?
柳寒淵冷著臉道:“倒也不是邀功,只是想幫凌王凌王妃辨明是非,認清楚誰才是真正的敵人?!?
姜寧唇角掀起,冷冷地笑了起來。
“是非曲直我自然認得很清楚,皇后和六公主設(shè)計我,柳清辭和二皇子也沒打算放過我,只是可惜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,事先逃走了而已?!?
她聲音冰涼,渾身都散發(fā)著銳利的殺氣。
“令愛在我昏迷之后進了蘭心殿,身上還攜帶著匕首利器,如果不是我躲了起來,怕是早已經(jīng)成為她刀下亡魂!”
說起來,柳清辭應(yīng)該也是想用這個時間節(jié)點殺了她,再嫁禍給宇文墨!
畢竟,世人皆知,二皇子宇文墨和她姜寧不和!
柳寒淵臉色漸漸黑沉下去。
“凌王妃,你現(xiàn)在不是好好的嗎?沒有證據(jù)的話可不能亂說!”
宇文訣寒眸瞇了瞇,凌厲的威壓散開,整個王府溫度都降了幾分。
“丞相不用心急,很快就有證據(jù)了。”
柳寒淵不知他暗指什么,右眼皮跳動幾下,心底有股不祥的預(yù)感。
他沉吟片刻,再次行了一禮。
“凌王,凌王妃,老臣今天過來,并非要惹你們生氣,而是為了尋求合作?!?
“皇后如此設(shè)計我們?nèi)?,難道王爺王妃就這么忍了嗎?”
“王爺,清辭可是您尋了多年的心愛之人!你就任由她這么被皇后和二皇子糟蹋了?”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