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怎么知道的?”夏汐然輕撫著被他刮過的鼻子,疑惑道:“楊佳佳可不是水源鎮(zhèn)人,而是連川鎮(zhèn)的?!?
“我剛開始也疑惑,后來一想當(dāng)年你救我的時候有位叫康嬸的婦女搭了一把手,也是唯一一個見證了全過程的人。很顯然,楊佳佳就是從康嬸那里知道的。”
“你問過康嬸?”
“沒有,我一直沒找到康嬸,等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(jīng)畏罪自殺了?!?
自殺了……!
夏汐然驀地倒吸口氣。
“其實不用找到康嬸我也能看得出來楊佳佳是假冒的,那天跟她到水源鎮(zhèn)來的時候,我隨便提了一個帶坑的問題她跳坑了。我說過,跟她耗那么久,不過是為了確定你就是蝴蝶女孩罷了?!?
夏汐然沉默了。
盛慕琛掃視著她:“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,只是覺得楊佳佳有點可憐,被你耍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?!彼龣M了他一眼:“你這個人啊,對女人就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?!?
“那是因為她先作死?!?
“那我呢?”夏汐然望著他問:“萬一哪天我也這么作死地若你生氣了,你是不是也會像傷害她那樣傷害我?”
“不會?!?
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你是我愛的女人,所以不能跟她們相提并論?!?
“真的?那我以后可就不客氣了?!?
“……”
夏汐然重新打量起這片湖面,感嘆了一句:“不僅楊佳佳,還有那位康嬸也挺可憐的。”
“錯了,她們兩個都并不可憐,楊佳佳就不必說了,康嬸既然會選擇跳樓自殺,自然就有她想要保住的東西,比如楊佳佳給她的那一大筆錢?!?
聽他這么一說,夏汐然想想好像也是。
事隔多年,康嬸的年紀(jì)肯定也大了,楊佳佳稍微拿錢一誘惑她,她就能把過去的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訴她。
事情敗露后,她唯有以命相抵。
這就是窮人,性命比不上錢重要。
輕風(fēng)從湖面吹來,夏汐然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。
她不自覺地用雙手搓了搓手臂,下一刻,她卻又覺得身上一暖,原來是盛慕琛的風(fēng)衣披上她的肩頭。
“冷嗎?冷的話就回車上吧?!彼麑⑺纳眢w攬入臂彎。
“不冷?!庇辛怂娘L(fēng)衣和懷抱,身上倒是一點都不冷了。
她說:“這里的風(fēng)景很漂亮,我想在這里多坐一會?!?
“好,我陪你?!?
片刻之后,她問:“對了,蝴蝶項鏈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想知道?”
“想啊。”
“其實那條項鏈?zhǔn)俏颐妹玫??!笔⒛借』貞浟艘幌拢诺溃骸爱?dāng)年我母親來水源鎮(zhèn)接我回家時,我妹妹跟著一塊來了。我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送你當(dāng)信物,便把我妹妹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,咬上牙印送給你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