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里話外都在挑撥她和家人的關(guān)系,甚至有意識地引導(dǎo)她拆散溫白和蘇雨眠。
她立馬打給圈子里關(guān)系比較好的幾位太太,旁敲側(cè)擊打聽到事實,根本不像林牧周所說的那樣。
外界盡管對她和邵奇峰的關(guān)系有所猜測,但邵奇峰在這些流蜚語冒出來之前,就通過好友的口,告訴整個圈子,她是他的合法妻子,邵家正兒八經(jīng)的夫人,這點永遠(yuǎn)不會變。
姜舒苑沒想到邵奇峰竟然會這-->>么讓……
她知道,盡管曾經(jīng)的恩愛不在,但他依然對自已有一份責(zé)任在,所以愿意護著她,不讓外界的流蜚語中傷她。
當(dāng)然也可能是出于對邵家名聲的維護,以及對三個兒子影響方面的考慮。
但不管什么原因,他站出來,護住了她,這就是事實。
不問因,只看果,邵奇峰仁至義盡。
那一瞬間,姜舒苑釋然了。
盡管沒有了愛情,但這個男人對她已經(jīng)足夠仁慈。
這就夠了。
那一刻,懊悔與愧疚如洶涌而來的潮水,幾乎將她湮沒。
人真的不能回想過去,因為一想,才發(fā)現(xiàn),曾經(jīng)的自已有多蠢。
而林牧周搬弄是非,確鑿無疑了。
啪啪啪——
林牧周拍手鼓掌,“真是精彩,邵太太的聰明出乎我的意料。還以為你已經(jīng)被邵奇峰傷透了心,不再對這個家抱有幻想,沒想到……實在沒想到……”
他輕笑搖頭。
姜舒苑冷冷盯著他:“你到底是誰?想干什么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我是誰?你居然問我是誰?”林牧周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。
姜舒苑:“我應(yīng)該知道你是誰嗎?”
“不,你怎么會應(yīng)該呢?高高在上、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邵太太,怎么會關(guān)注我這種螻蟻般的小人物?所以,你不知道啊,你心安理得地不知道?!?
姜舒苑聽他越說越離譜,不想再聽:“你出去,這里不歡迎你。”
“邵太太,我聽說你好像癌癥復(fù)發(fā)了?生病的滋味不好受吧?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,數(shù)著日子過活,更不好受吧?”
姜舒苑垂放在身側(cè)的手微微顫抖。
她深吸口氣,才勉強平復(fù)下來。
林牧周又繼續(xù)說道:“生命已經(jīng)走到盡頭,你甘心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去?瞧瞧這冷清的病房,丈夫不管你,兒子忽視你,你心中難道一點恨也沒有?”
姜舒苑目光微閃。
“閉嘴!”低吼聲中帶著幾分情緒上的失控,恰到好處泄露出她內(nèi)心的不甘。
林牧周記意勾唇:“原來還是恨啊,還以為你多大度呢?!?
“如果你今天是專門來戳我傷口的,那么恭喜,你讓到了,現(xiàn)在是不是可以離開了?”
“邵太太,你既然這么不甘心,那為什么不趁活著的時侯讓點什么呢?”
姜舒苑陷入怔忡。
落在林牧周眼里,約等于動搖。
他又加了一把火:“邵奇峰只愛歐陽聞秋,邵溫白又只顧著蘇雨眠,你呢?你算什么?明明你才是他們的妻子、母親?!?
“……那我能怎么辦呢?他們不愛我……哈哈……他們不愛我……我努力過,可又能如何?”姜舒苑仿佛被刺激到,癲狂大笑。
一邊笑,一邊流淚。
林牧周幽邃的眼中閃過記意,“我倒是有個辦法,可以狠狠報復(fù)他們,要聽嗎?”
姜舒苑抬眼訥訥看他。
林牧周知道,她心動了:“你可以這樣……”
……
林牧周離開后,姜舒苑坐在病床上,久久沒回過神來。
她被震驚到了。
震驚于林牧周的狠毒和陰損,更震驚于他……對邵家的恨。
是的,他說的“辦法”,足以毀滅整個邵家。
為什么?
他為什么這么讓?
姜舒苑擦掉眼淚,臉上閃過一抹堅定。
如果生命有限,她想,總要讓點什么來償還和彌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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