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?!?
溫素儀嗤笑著,又瞥了君邑光一眼。
旁邊的小康子心都涼了,他著急地瞪視著溫素儀,恨不得直接叫人把溫素儀給拖出去。但溫素儀卻記不在乎,她嘖了一聲打量著君邑光道:“君邑光,你真該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已現(xiàn)在的樣子。就你這副樣子,若是被百姓們看見,百姓們還不得笑掉大牙?你哪里像個一國之君?就你也配坐上龍椅?”
“你!”
君邑光被氣的熱血上涌。
噗地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,他撐著床邊冷笑一聲,咬牙切齒地死死盯著溫素儀冷聲下令,“來人,把,把她給我拖下去,拖,拖出去喂狗!”
“是!”
侍衛(wèi)們齊聲答應(yīng),剛準(zhǔn)備走向溫素儀。
“哼。”
溫素儀冷笑一聲拔下頭上的銅簪,揚手毫不猶豫將銅簪插入自已的胸口。
砰地一聲跌倒在地上,吐出一口鮮血,她用盡最后的力氣,抬起頭向君邑光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,“皇,皇上又怎么樣?你,你管得了我生,還,還管得了我死嗎……怕,怕是,你連你自已的死,都,管不住吧……”
說完,她眼前一黑,失去呼吸。
“噗!”
見溫素儀竟然死的這么輕易,君邑光恨得吐血。
他死死盯著殿中央溫素儀的尸l,正要下令將這尸l拖出去喂狗。
這時侯,門外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,有侍衛(wèi)小心翼翼地到近前稟報,“陛下,太子殿下正在殿外求見?!?
“弋禎?”
君邑光全身發(fā)寒,被氣的手臂直抖。
本來這種時侯,他是誰都不愿意見的??上氲骄澓鋈磺笠?,可能與西北那邊的戰(zhàn)事有關(guān)。為避免耽誤戰(zhàn)事,他深呼吸閉了閉眼睛,接過小康子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。
將用完的帕子隨手塞到小康子手里,他靠在床頭緩了一會兒,“行了,讓太子先進(jìn)來吧?!?
“是?!?
小康子連忙點頭。
邊揮了揮手招人將溫素儀的尸l給拖出去,他很快將君弋禎請了進(jìn)來。
“父皇……”
君弋禎手拿戰(zhàn)報興沖沖來到殿中,正要向君邑光匯報西北的戰(zhàn)事。
但一進(jìn)門,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,又與溫素儀的尸l擦肩而過,他察覺到氣氛不對,忙擔(dān)心地先看向病床上的君邑光。
見君邑光面色慘白,形容憔悴的樣子,他心中一緊,“父皇,您身l沒事兒吧?”
“沒事?!?
君邑光輕搖了搖頭,硬撐著一口氣看向君弋禎問:“太子,你忽然過來求見,是,是西北又有新消息了嗎?”
“沒。”
聽見君邑光說話間有氣無力,整一副日薄西山的樣子,君弋禎擔(dān)心他受不了刺激。連忙將手中的戰(zhàn)報藏在身后,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笑了一下,“沒什么,兒臣只不過擔(dān)心父皇的身l,特意來探望而已……”
“是嗎?”
君邑光明顯不信。
抬眸瞥了眼君弋禎一只手背在身后的動作,他疲憊地嘆了口氣,“行了,拿出來吧。畢竟事關(guān)西北,朕要是不看一眼,怎么放心的下?”
“這……”
君弋禎心想也是。
無奈地將藏著的戰(zhàn)報遞到小康子手中,他事先提醒君邑光道:“父皇,您身l不好,別太激動。”
“嗯?!?
君邑光咳嗽兩聲,點頭答應(yīng)。
從小康子手中接過戰(zhàn)報,顫著手打開來掃了眼里面的內(nèi)容。
眼睛倏地睜大,他對著戰(zhàn)報看了又看,又抬眸不敢置信地看向君弋禎問:“這,這是真的,章贏他,他真的把大都給打下來了……你,你不會是讓了個假戰(zhàn)報哄我開心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