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淵剜著無名。
“老祖恕罪!無名并不知情!是斐白露她以假亂真的術法太過厲害,連你我都能瞞過去!”無名忙不迭解釋,心中的大石卻詭異的落地。
看吧,他就說綁走斐白露的過程太過順利,一定有詐!
視線在凌淵和無名身上游走,最終定在無名身上,先解決實力最弱的,斐白露身形一閃。
無名看似木愣,實則暗中提防周圍的動靜。
斐白露出現(xiàn)在身后的那霎那,他心生戒備,明明反擊的動作已是極快,奈何還是慢了斐白露半步,“你——”
一顆黑色的藥丸順著喉嚨劃下。
立馬意識到這是什么,無名瞪大眼睛,捂著嗓子狂嘔不止。
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?!膘嘲茁杜牧伺臒o名的肩膀,無名便渾身癱軟無力倒在地上,提不起一絲力氣,更別說幫助老祖。
“廢物!”見自己的下屬這個下場,凌淵低低斥罵一聲,目光落到斐白露身上,仿佛要將她撕碎,招出數(shù)道陰氣。
“忘記說了?!膘嘲茁赌_尖輕點地面,一躍遁出百米遠,陰氣盡數(shù)被陰章吸收。
她的聲音清冷,“我不是他的軟肋,我是他的后盾。”
無雙城那場大戰(zhàn),她太過弱小,連自己都無法保護,更別提和溫時年并肩作戰(zhàn)。
如今恢復記憶,知道自己和溫時年有更深的羈絆。
她不會讓溫時年孤軍奮戰(zhàn)。
“大不慚!不過區(qū)區(qū)一道殘念的實力,讓你……”凌淵目光猛地一變,瞬間鎖定了斐白露左手邊的位置,
渾厚的黑氣從掌中涌出,摧枯拉朽般對這那個方位噼來。
“溫時年!你終于肯出現(xiàn)了!”
這一掌極為霸道,強烈罡風,如同暴雪怒吼,兇猛地撲向溫時年。
比斐白露的手印更快的是,一只如來金手。
豎起的手掌仿若通天般高大宏偉,抵消掉凌淵的攻擊。
轟!
塵煙散去,溫時年一步步走到斐白露身邊。
他看向斐白露,唇角微微抿起,“你怎么來了?”不好好在家養(yǎng)傷,來這兒做什么?
斐白露上下一掃,見溫時年沒有受傷,放心了不少,她反問道:“我記起來了,關于你的前世和無雙城的事。你早就恢復記憶了吧,連實力也跟著恢復了,為什么不告訴我?”
“沒想瞞著你。”溫時年眼瞳一縮,又很快恢復正常,他咳了一聲,道:“這事日后再和你解釋,先處理眼前的事?!?
雖然覺得溫時年有推托的嫌疑,但現(xiàn)在確實不是談話的好時機,斐白露從善如流地點頭。
凌淵眉頭皺起,復又極快松開。
他緩了緩臉上的表情,雙手收了攻勢,負背而立,開口和斐白露說話,“你以為你身邊的男人,還是你認識的那個溫時年嗎?他被人奪舍了,是個外界來者,這種人對你只有利用。他靠近你,只能是盯上了你的身體!”
奪舍,在行內被稱為換衣服。
人一旦老了,沒幾個不怕死的,哪怕是道士也不例外。
功法深厚的老道士想要續(xù)命,要么以命續(xù)命,繼續(xù)使用日漸衰老的肉體;要么尋個年輕的苗子死前進行奪舍,換一件‘新衣服’。
凌淵這是改走挑撥離間的路線了?打算離間她和溫時年的關系?
可惜,她和溫時年是一路人。
斐白露道:“好巧,我也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