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城把她的舉動看在眼里,他難受的垂下眸子,語氣有些受傷,“你以為我會做什么?你把我想得太壞了,我真的只是想來看看你的養(yǎng)父母?!?
斐白露看到了他擺放在床邊柜上的東西。
她冷著臉,“拿走,不需要?!?
如果不是斐家人,她的養(yǎng)父母又怎么會出車禍,至今昏迷不醒?
貓哭耗子,假慈悲!
斐城吸了一口氣,執(zhí)拗地看著斐白露,解釋道:“你是不是記恨我當(dāng)時不想你回斐家?其實我只是擔(dān)心你會對清若姐姐不好,只要你不欺負(fù)清若姐姐,我是歡迎你回來的,我也沒有不認(rèn)、不認(rèn)你這個姐姐……而且,我身邊很多朋友看過你的直播,我、我也看過你的直播……”
少年越說越難為情,臉頰微微泛紅。
眼睛水潤晶亮地看著斐白露,似乎有很多話想說。
“錯了,是我不認(rèn)你,不認(rèn)你們斐家任何一個人?!膘嘲茁断胄?,“我沒有弟弟,請你以后不要打著我弟弟的名義做任何事。再有下次,我不會放過你?!?
斐城臉上的紅暈剎那退散。
他瞪圓著眼,不敢置信地看著神色冷漠的斐白露。
斐白露抬手,“你可以拿著你的東西走了?!?
“行,算你狠。”斐城眼眶紅紅的,他拎著自己的東西氣沖沖的走了。
路過垃圾桶時,一股腦把精心挑選的禮品全部丟了進(jìn)去。
既然送的主人不稀罕,那就丟掉!
病房內(nèi),斐白露頭疼地揉了揉眉心。
斐城對她的態(tài)度一向惡劣,這次突然來了大轉(zhuǎn)彎,背后必定有斐家的手腳。
尤其他非常聽斐清若的話。
斐家人真是防不勝防啊。
縱使她玄術(shù)厲害也無法時刻守著養(yǎng)父母,要是哪天被斐家人鉆了漏子……
斐白露眸光沉沉。
她沉思了許久,拿出手機(jī),撥打那個電話,開門見山問道:“溫時年,談不談合作?”
“稍等……”溫時年說了聲,他抬手向高管示意會議暫停。
眾高管齊齊閉嘴,目送一身肅穆的溫三爺出了會議室。
溫時年尋了個安靜的地方,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?lián)軇又鹬椋Z氣漫不經(jīng)心地問:“斐小姐,想和我談什么合作?”
斐白露:“我救你的命,你保證不讓我的養(yǎng)父母出事?!?
溫時年撥著佛珠的手一頓。
幽深的眸子驟然掀起驚天波瀾。
她果真有辦法救他的命!
大概溫時年沉默的時間太久,斐白露抿唇,“不同意就算了,我找其他人?!?
林民風(fēng)老爺子似乎說過,只要她有要求盡管提。
找溫家父子也行。
不過,這些人的底蘊(yùn)到底比不過溫三爺。
用網(wǎng)友的話來說,找大腿就要找最粗的。
可惜,這條粗大腿似乎真的看淡生死了。
斐白露惋惜地嘆氣。
“我沒說不同意,只是有些驚訝?!睖貢r年聲音發(fā)緊,黑眸涌動著情緒,“從這個合作條件看,斐小姐似乎有些吃虧?!?
斐白露見他答應(yīng),心中松了一口氣,笑道:“對我而,不吃虧。”
和養(yǎng)父母的安危相比,沒什么東西是吃虧的。
溫時年意外聽懂了她的外之意,便不再多說什么。
“斐小姐,這花我放到床邊柜,你看可不可以?”小護(hù)士手里端著的花瓶插著幾朵康乃馨,看起來賞心悅目,給病房增添了幾絲生機(jī)。
“可以?!膘嘲茁兑詾槭轻t(yī)院vip病房的人性化服務(wù),點頭。
小護(hù)士放下花后便離開了,斐白露隨口和溫時年說了聲:“你家醫(yī)院的服務(wù)不錯。”
深海醫(yī)院是溫時年的龐然資產(chǎn)之一。
“斐小姐,你或許搞錯了。醫(yī)院怕病患花粉過敏,不會主動給病房送花?!睖貢r年清楚地聽到斐白露和小護(hù)士的對話,他嘆道:“看來要完成斐小姐的條件,也不輕松啊?!?
溫時年的話讓斐白露臉上的笑瞬間消失。
“那這花哪里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