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上?”景山在外頭站著。
薄歸偏頭看他,又睨了一眼緊閉的房門,緩步朝著邊上走去,“宮里如何?”
“果然如燕王殿下所,白日里的燕王的確不正常。”景山如實回答,“瞧著有些木訥,眼神呆滯,太監(jiān)說什么,他就應什么?!?
這點,薄歸已經(jīng)料到了。
“其次呢?”薄歸問。
景山繼續(xù)道,“沒找到另一只蠱蟲在哪?!?
也就是說,沒找到另一只蠱蟲的宿主在哪,這就成了問題的關鍵所在。
那個太監(jiān)是不可能藏有蠱蟲的,畢竟身份不夠格,這么貴重的東西,肯定不在他身上,應該是在背后操縱之人的身上。
這人藏在暗處,一時間還真的沒找出來。
蠱蟲鈴在太監(jiān)身上,所以白日里,燕麟就得聽從蠱蟲鈴的召喚,不至于影響到另一只蠱蟲的正常生活,但要除去,先得找到另一只蠱蟲的宿主。
會是誰呢?
會在哪呢?
要不動聲色的找,不能讓人發(fā)現(xiàn)端倪。
且,找到之后不能打草驚蛇,得先確認宿主,要不然找錯了,打草驚蛇,燕麟就真的沒有回旋的余地了,蠱蟲發(fā)作的時候,真的會讓人生不如死。
“繼續(xù)找!”薄歸沉著臉。
景山行禮,“是!”
還真就不信了,找不到這狗東西藏在何處?!
呵!
有信鴿落在窗口位置,嗓子眼里發(fā)出“咕咕咕”的響聲,在窗棱處來回走動。
枝月眉心陡蹙,當即扣住了鴿子。
鴿子的腿上,系了一個小竹棍,可見是有人在傳播消息,只是不知道這消息到底是好是壞。
“夫人?”枝月快速解下了小竹棍。
燕綰伸手接過,從小竹棍里抽出一張紙條,打開來卻是一張白紙。
“怎么沒有字?”枝月詫異。
燕綰倒是不著急,“沒有字就對了。”
有字,反而是假的。
只瞧著燕綰從藥箱里找了個瓷瓶出來,然后以毛刷沾了點液體,輕輕的刷在了白紙上。
須臾,白紙上有黑色的點墨出現(xiàn),逐漸的匯聚成字跡,徹底顯現(xiàn)出來。
“這是……”枝月愣了愣。
燕綰如釋重負的笑了笑,“是師父回信了?!?
“原來如此?!敝υ滤闪丝跉?,“這是不是意味著,燕王殿下有救了?”
燕綰瞧著信上所,不由的陷入了沉思,有些事不能說得太絕對,只能說是有所希望,但這希望大不大,還真是不好說。
“這蠱,不好去?!毖嗑U低聲開口。
聞,枝月皺了皺眉。
這結果,其實顯而易見。
但沒到那一刻,總覺得事在人為,需要試一試。
只是,這最終會是什么樣的結局,確實……
“夫人莫要氣餒,不管怎樣,都還是有機會的?!敝υ碌吐晞裎?,“只要燕王殿下還活著,就有可能?!?
燕綰將紙條至于燭火上焚燒成灰燼,“師父說,他已經(jīng)在來的路上,想必很快就會見面。”
“如此,甚好!”枝月忙道。
燕綰瞇了瞇眸子,“他還說,該清理門戶了!”
枝月:“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