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山行禮,轉(zhuǎn)身退下。
“先把他帶下去!”薄歸抬手。
底下人快速將耿忠?guī)Я讼氯?,這個位置與外頭只有一墻之隔,正好能聽到外頭的所有聲音。
景山親自去找王祿善,他知道,王祿善肯定認(rèn)得出自己。
果然,見著是薄歸身邊的親隨,王祿善登時畢恭畢敬,“大人?”
“主上有令,請王知府過去一趟。”景山站在外頭。
獄卒快速打開了牢門,“知府大人,請吧!”
“王爺要見我?”王祿善小心翼翼的跨出大牢,緊跟在景山的身后,“大人,王爺是不是信了耿忠那個奸佞小人的話,所以懷疑我?”
景山腳步一頓,“清者自清,只要知府大人是清白的,又有可擔(dān)心的?主上只是問話罷了,知府大人如實回答就是?!?
“大人這話說得輕巧?!蓖醯撋茋@口氣,“我與耿忠之妻乃是表親,這些年因著他能力不強,所以未給予提拔,他這心里恨我恨得緊,難保不會為了推卸罪責(zé),將污水潑到我的身上?!?
景山想了想,“王知府,若真如您自個說的這樣清白,王爺跟前可要好好解釋,畢竟您的那位表親,確實不怎么樣!”
語罷,景山抬步往前,“跟上!”
“是!”王祿善心里一緊。
看樣子,耿忠那個廢物已經(jīng)招了……
至此,王祿善沒有再多說什么,自認(rèn)為已經(jīng)試探成功,可見攝政王身邊的奴才,也未見得有多厲害,那攝政王想必也好糊弄。
到了薄歸跟前,王祿善撲通就跪在了地上。
“罪臣霸州知府王祿善,叩見攝政王,王爺千歲千千歲!”
這一一行,極盡恭謹(jǐn),讓人第一眼瞧著,就不像是奸邪歹毒之輩,足以證明此人心機城府之深。
燕綰面色微沉,這人不好對付。
“王祿善。”薄歸半倚著身子,冷眼睨著跪地的王祿善,“你是不是覺得,本王特別好糊弄?嗯?”
王祿善面色鐵青,“王爺,下官雖然是霸州知府,可這甘平縣的事情,委實是……不知情??!”
一句不知情,讓四下陡然安靜下來。
隔墻的耿忠,更是氣得紅了眼。
“不知情?”燕綰差點被他氣笑了,“這是你管轄之處,你說你不知情,真把別人都當(dāng)傻子嗎?王大人,當(dāng)時派人圍著我,要滅我口的可是你?。 ?
王祿善喉間滾動,“當(dāng)時、當(dāng)時是因為……因為受了小人蒙蔽,也是下官存了私心,畢竟是下官的表妹夫,實在迫于無奈?!?
“呵!”燕綰冷笑著別開頭。
薄歸轉(zhuǎn)著扳指的動作,陡然一滯,看向王祿善的時候,目色陰鷙而冷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