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眼看了蘇棠一眼,猩紅著眼睛扭過頭去。
崔氏眼睛不自覺睜大,等著秦峫放出一句狠話來,她甚至已經(jīng)做好了準備,等他話音一落,她就擺出一副不堪承受,傷心欲絕的模樣來。
“今日是我府中怠慢,對不住各位了,但秦某還是有個不情之請,家丑不可外揚,這里的事還請各位守口如瓶,秦峫謝過了?!?
話音落下,他抱著蘇棠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府外的人卻都愣住了,片刻后崔氏才回神,臉色瞬間陰沉如水,這個野種什么時候這么有腦子了?竟然沒有辱罵,沒有放狠話,反而說了這么一句......
安國公完全沒察覺到秦峫此舉的高明之處,還在沾沾自喜:“還算他懂事,知道家丑不可外揚,走吧夫人,咱們進去赴宴。”
崔氏的指甲瞬間摳爛了帕子,秦碌這個廢物,到底有沒有腦子?這種時候還想著赴宴......去讓人戳他們的脊梁骨嗎?!
可她不能發(fā)火,只能強壓下心里的嫌惡,軟下聲音試圖和他解釋,可不等開口,周圍的議論聲就傳了過來。
“孩子沒了還想著給親爹遮掩,我看這秦將軍不像是傳聞里的那么不孝啊。”
“誰說不是......我看那孩子保不住了,剛才這崔夫人......”
“就是說,你們說會不會安國公先頭那位夫人真的不是病死的?”
一道道刺耳的聲音傳過來,安國公再遲鈍此時也意識到了不對勁,慌忙看向崔氏:“這怎么回事?怎么都替秦峫說起話來了?”
崔氏被氣得直哆嗦,完全沒有理會他,她已經(jīng)很多年沒吃過這種虧了。
蘇棠是吧?你給我等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