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下稍定,卻在抬頭的瞬間變了臉色,滿是悲痛地哭嚎起來:“真是冤枉,子崮,我不知道月琴怎么會跟你說這種話,但這種虧心事我不可能做的,你是我的親外甥,你怎么能不信我呢?”
她似是被秦峫的懷疑傷到了,一直在捶足頓胸,若是不知內(nèi)情的人,一定以為是秦峫這個晚輩在逼迫為難長輩。
下人們也在議論紛紛。
然而秦峫臉上仍舊淡淡,他見慣了蘇夫人演戲,已經(jīng)不敢相信她了。
蘇夫人也看出來了他的冷淡,心里氣得直咬牙,這個混賬白眼狼,她都這幅樣子了,竟然也不說來安慰安慰她,這是非要逼著她用絕招啊。
好好好,我看你如何招架。
“子崮,姨母知道你如今和蘇棠正是蜜里調(diào)油的時候,這枕頭風(fēng)吹過來,姨母說什么都白搭,”她哀哀切切地哭了起來,可聲音卻逐漸堅毅,“可我羅家世代清白,不能受你這種污蔑,姨母沒了別的法子證明清白,只能以死明志了!”
她說著就要往柱子上撞,還特意挑了個離秦峫近的,方便他阻攔。
秦峫果然動了,伸手擋在了柱子上,她撞到了秦峫手心,順勢跌倒在地上哭嚎:“你攔我干什么?連我看著長大的外甥都這般疑心我,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......”
她越哭越大聲,等著秦峫良心發(fā)現(xiàn)來給她賠禮道歉,就和上次在秦家的時候一樣。
可秦峫卻一直沒出聲,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她嚎。
嗓子逐漸干疼起來,氣氛也有些尷尬,蘇夫人這戲有些唱不下去了,可她不敢停,怕被秦峫發(fā)現(xiàn)了端倪。
好在秦峫終于有了動靜,在她身邊半蹲下來,蘇夫人心里一喜,已經(jīng)想好了只要秦峫一勸她,她就停下,可——
“姨母,你方才的力道撞不死人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