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弋覺得南寧會求自己。
她的確變了,但或多或少會像以前一樣。
他知道自己的心思,他要她。
男人對女人的要,占有。
哪怕她對自己沒了感情。
但他有治療南寧奶奶病情的醫(yī)生。
聽聞,南寧怔怔的看著白弋。
浮于表面的平靜,再一次被攪得稀巴爛。
今天發(fā)生的一切,她真的有幻想過,或許白弋變了。
原來幻想就是幻想。
兩人就這么僵著,直到護(hù)士進(jìn)來。
“你醒了?正好要去再拍一個片,我把輪椅推過來了,你能自己下來嗎?”
“嗯。”
南寧點頭,只想遠(yuǎn)離白弋。
可她起得太快了,整個人往床下栽去,還好白弋身手快,將她抱了起來。
將她放在輪椅上時,南寧看到了他領(lǐng)口的發(fā)絲。
栗棕色。
在光亮處尤為明顯。
剛好是喬妗的發(fā)色。
而這跟發(fā)絲能卡在領(lǐng)口里面,成年人都該明白剛才白弋和喬妗做了什么。
英雄救美后,一番溫存,真是美妙。
那還來干什么?
看她多么狼狽?
南寧收回目光,不再看白弋。
白弋早就察覺到了南寧的眼神,也看到了喬妗落在襯衣領(lǐng)口的發(fā)絲。
他沒動,只是想看看南寧的反應(yīng)。
然而南寧只是冷淡的加快了輪椅前進(jìn)的速度。
白弋沒跟上去,靠著窗戶拿出一根煙。
外面也不知何時變了天,陰沉沉的,狂風(fēng)大作。
他點了三次煙都沒點燃,莫名覺得煩躁,干脆靠著窗,把玩著香煙。
呼一聲,病房門被推開。
顧聞景拿著單子進(jìn)來,一看到白弋蹙了蹙眉。
“你著急把南寧帶走就是為了讓她一個人暈倒在路邊?”
白弋指間的香煙被掐斷。
顧聞景氣憤道:“你要喬妗,又要招惹南寧,她是人,你為什么總用你做生意的心思去對付她?而且你總是拋下她,可她再恨你也沒有拋下過你?!?
白弋不說話,手心里卻沾滿了煙絲,很不舒服。
他用帕子擦了擦手,從口袋掏了一張名片塞進(jìn)了顧聞景手里。
“我來送這個的?!?
顧聞景低頭看了一眼,微微詫異:“你為什么不直接說?”
白弋嗤笑:“我又不是什么好人,她求我其實也挺好的?!?
說完,他朝外面走去。
顧聞景轉(zhuǎn)身開口:“白弋,別做刺猬了?!?
白弋沒搭話,直接走了。
路過檢查室,看到了南寧很不舒服的樣子,他想向前,但最后還是轉(zhuǎn)身走進(jìn)了電梯。
南寧越來也排斥他了。
南寧回到病房,只看到了發(fā)呆的顧聞景。
“顧醫(yī)生,你在看什么?”
顧聞景沉思片刻,走上前遞上了名片:“這個醫(yī)生很有名,對于你奶奶的情況也很有把握?!?
南寧接過名片,感激道:“謝謝?!?
“不是我?!?
“他走了?”南寧不情愿的提起白弋。
“嗯,南寧,其實他……”
顧聞景欲又止,看著南寧不明的目光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。
白弋還需要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