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!?
蕭野很滿意楚胭的表現(xiàn),和以前一樣善解人意,乖巧聽話。
楚胭剛走,一個侍應生端著兩杯酒走到了陳嘉寶和蕭野面前。
“蕭少,陳小姐,這是楚小姐讓我送來的和解酒,說是希望兩位不要因為她生氣。”
和解酒?
陳嘉寶一點都不想喝,憑什么楚胭送杯酒她就要和解?
合著她之前受的委屈都是活該唄?
可周圍的人都看著,不喝反而顯得她小雞肚腸了。
陳嘉寶抿了下唇,覺得蕭野應該不會……喝。
還沒想完,蕭野瞇眸盯著她,似警告。
“小胭已經退了一步,你還想鬧?”
陳嘉寶差點喘不上氣,小胭小胭,他滿腦子只有小胭?
“喝!”
她賭氣的端起酒杯仰頭喝下。
當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兩人身上時,南寧卻被端酒的侍應生莫名吸引。
侍應生很年輕,也很普通,全身穿著統(tǒng)一,并沒有什么記憶點。
或許是職業(yè)病,南寧還是敏銳的觀察到了一些異樣。
是手鏈。
在燈光下,小鉆的光芒依舊耀眼。
要是南寧沒記錯,這個牌子的碎鉆手鏈價位在五萬。
戴著五萬首飾端茶遞水的侍應生她還真的沒見過。
本來她還在想是不是自己想法太狹隘了?
或許是這個人攢錢買的,又或者是什么有錢大學生兼職體驗生活。
大型宴會,一些酒店的確會找大學生兼職過來幫忙遞酒水。
所以,南寧目光緩緩往下。
侍應生的脖子上戴著一根紅線,內襯的領口有發(fā)黃的污漬,說明她自己的衣服很久沒換新的。
但這依舊不能說明什么。
繼續(xù)往下,便是她端著托盤的手。
指骨比較粗,虎口甚至有干裂紋,說明她經常做苦力。
南寧以前的手也這樣,為了養(yǎng)活自己,她去酒店兼職服務員,后廚幫忙洗碗,什么都做。
冬天的時候,手經常裂了愈合,然后又裂開。
也就是被白弋關著的三年,她什么都不用做,還有人定期送昂貴的護膚品,這才慢慢恢復。
所以她確信,這個女侍應生絕不可能花五萬買這樣一條奢侈品手鏈。
等南寧回神時,陳嘉寶和蕭野都喝完了和解酒。
酒杯放回托盤,女侍應生一溜煙就不見了。
南寧越想越不對,拉著陳嘉寶借口上洗手間,避開了蕭野。
陳嘉寶問道:“怎么了?急急忙忙的?”
南寧觀察著陳嘉寶的神色:“你沒事吧?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?”
“沒有啊。好得很。你為什么這么問?”陳嘉寶不明白道。
南寧便將自己觀察到的事情告訴了陳嘉寶。
陳嘉寶嚇得直接摳嗓子漱口:“不會給我下毒吧?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