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寧看都沒看,直接咽了下去。
白弋蹙眉,但眼神依舊沒有波瀾。
識趣的女人的確好。
他走到窗邊,拉開了窗戶,點(diǎn)了一支煙,白霧裊裊,余光輕掃南寧,似乎將她看透了。
又似乎看不透。
他冷聲道:“不是商量,是通知。”
南寧沒有解釋,反問道:“那白先生知道為什么周家和趙家的婚禮拖了這么多個(gè)月嗎?”
白弋不。
南寧又問:“那白先生知道依我和陳嘉寶的人脈,又是如何接觸趙薰的?”
白弋撣了撣煙,冷漠命令道:“南寧,和周西斷干凈?!?
南寧張張嘴,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。
白弋還是覺得她和周西不清不楚。
她穿好衣服裙子,緩緩起身,身子卻因?yàn)樗崽蹞u晃了一下。
“自便吧,我累了?!?
南寧回了房間。
白弋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身影,凌亂衣衫并沒有讓她看上去特別狼狽,反而有股我見猶憐的破碎感。
他輕蹙眉心,南寧就是這般勾搭周西的吧。
他回過幾次白躍平的別墅,那里曾經(jīng)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家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南慧改得面目全非。
一處也看不見他母親留下的影子。
能看到的就是南慧裝柔弱裝無辜的姿態(tài)。
和現(xiàn)在的南寧如出一轍。
這母女真是傳承的演技。
白弋掐了煙,關(guān)上窗準(zhǔn)備離開。
但路過餐廳時(shí),他停下了腳步,看著桌上的飯菜,他目色晃了晃。
都是他愛吃的菜。
不,或許是南寧愛吃的。
南寧愛吃……
他不知道。
無情如他,沒有價(jià)值的事情不值得他去關(guān)注,浪費(fèi)時(shí)間。
收回目光,他繼續(xù)往前走去。
可最后,白弋還是坐在了桌前,端起碗筷吃了起來。
口味適宜,口感適宜。
一切都像是順著他的心意做的。
不知不覺,面前的一碗飯就見底了。
白弋盯著飯菜許久,放下碗筷撥通了蕭野的電話。
“找個(gè)人查一下……”
“大哥,你何必呢?那種女人我都嫌臟,送給我,我都……”
“蕭野。”
沉冷迫人的語調(diào),即便對面是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亩雷媸捯?,此番聽了也正了正聲音?
“知道了?!?
“嗯?!?
準(zhǔn)備掛電話時(shí),蕭野低估了一句:“為她至于嗎?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?”
白弋難得一愣,剛才他那股子怒氣,的確像是瘋了。
……
是夜。
洗好澡,南寧疼的難受,還是吃了消炎藥才睡的。
昏沉沉?xí)r,她感覺身后靠著什么。
早上醒來,南寧看著睡在身邊的白弋,蹙起了眉頭。
白弋是個(gè)十分警覺的人,察覺有目光,立即睜開眼。
“怎么?還想要?”
褻玩似的語氣,毫無感情。
南寧起了身,平靜道:“白先生,早上有時(shí)間嗎?”
白弋閉目養(yǎng)神,冷冷嗯了一聲。
南寧淡聲道:“那陪我去個(gè)地方吧。既然你不相信我說的任何一個(gè)字,那你就自己看吧,好好看看我到底是如何搶走喬小姐的客戶!看看我到底是如何心腸歹毒!這樣才不枉費(fèi)你浪費(fèi)時(shí)間折磨我,對不對?”
說完,她背對著白弋,進(jìn)了浴室。
白弋睜眸,盯著浴室方向,神色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