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小球,你拿著。一會兒你瞅準下面有壞人的地方就扔,記得要扔得離我們要遠些?!?
沈灼解下腰帶,將蕭鸞牢牢綁在身上,然后掏出七八顆霹靂彈,放進蕭鸞隨身的荷包中。
蕭鸞點點頭,兩只小手攥緊了兩顆霹靂彈。
沈灼軟鞭一揚,帶著蕭鸞又往前飛。沈灼一飛,蕭鸞手里的霹靂彈就扔了出去。讓蕭鸞幫忙,沈灼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,她只希望霹靂彈燃起的煙霧,能干擾對方弓箭手的視線,給自己爭取到更多的時間。
在蕭鸞連扔兩顆霹靂彈后,沈灼稍微掃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蕭鸞居然炸翻了對方三四人,助趙六斤和曹云殺出了一條血路。
沈灼默默地看了蕭鸞一眼,只見小家伙兩眼瞪著溜圓,探頭專注往樹下看,手中又握著兩顆霹靂彈。一張小臉上盡是嚴肅和興奮,哪里有一絲害怕和慌亂?
沈灼一頓,看來這好戰(zhàn)的性子,怕是得了她爹的真?zhèn)鳌?
七八顆霹靂彈一會就讓蕭鸞扔完了,沈灼在霹靂彈煙霧的掩護下,順利地前進了四五十余丈,也遠離了弓箭手的射程。眼見前方的客院越來越近,希望就在眼前。卻不想,一個黑色的人影,忽地從樹底拔地而起,迎面向她飛撲而來。
沈灼大驚,一個躲避不及,便硬生生撞過去。沈灼指尖扣著的兩枚銀針正要扎過去,忽地跌進一個熟悉的懷抱里,略略冰涼但堅實,很安全。
是蕭屹。這個認知,讓沈灼心里一松,人一下癱軟下來,任他抱緊了自己和女兒。
與此同時,一縷血腥氣竄進沈灼的鼻尖,她心里一擰,道:“你受傷了?”
“小傷,無妨?!笔捯俚暤?。
隨后,他抱著沈灼母女,落到地上。
“陸云,護好王妃,郡主?!?
說罷,蕭屹手持長劍,幾個縱身,往趙六斤那邊殺去。隨他一起沖殺過去的,還有三十幾名龍虎衛(wèi)。
對方見蕭屹帶著人趕到,也不戀戰(zhàn),即刻就散了。走之前,他們還把所有傷亡的人都帶走了。
趙六斤見狀拔腿要追,卻被蕭屹攔下:“窮寇莫追?!?
“主上,屬下是要去抓個人來審。”趙六斤道。
“不必?!笔捯俚溃拔抑浪麄兪钦l?!?
“他們還會再回來?!?
圣石殿后的某間圣殿內(nèi)。
“主上,我們失手了?!焙谝氯斯虻鼗胤A,一股股的血順著他衣擺往下淌,不一會兒,就匯聚了一小灘,似受傷不輕。
一身白袍的圣子并沒看他,目光只停在手邊的一盤殘棋上。他執(zhí)棋在手,緩緩在棋盤上落下一子。
“將所有人派出去,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多折山?!?
“是。”黑衣人應(yīng)聲而起。
“止血散和鎮(zhèn)痛丹,你服了再去?!?
一身白袍的圣子起身,去柜里拿出兩個藥瓶,遞給了黑衣人。
“謝主上?!焙谝氯私舆^藥瓶,一轉(zhuǎn)身,又走了。
“第一輪襲擊這么快就敗了。呵,我這七弟,果然名不虛傳。”白袍圣子又落一子,然后扭頭看向一旁,笑著問,“你說他們能撐過幾輪呢,沈?qū)④???
屋內(nèi)的陰影處,坐著一個高大的人影,目光呆滯,一動不動,宛如一尊人偶。
赫然正是西南大營的守將,沈灼的叔父,沈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