毅王府里的書房內,蕭承手握著一卷醫(yī)書,正安靜地看著。
“主上,那邊已經查到張遠頭上了?!毖辔迩臒o聲息地進來,低聲匯報道。
“此次燕州來的人是誰?”蕭承放下手里的書。
“回主上,是燕州提刑司僉事,鐘少卿?!毖辔寤氐?。
“原來是鐘家的人,難怪?!笔挸醒劾镫y得露出抹贊賞。
“鐘家果然名不虛傳。這案子查得比本王預計的快許多,本王以為至少還需一年時間呢?!?
“那計劃還按原來的進行嗎?”燕五問道。
蕭承沉吟片刻,道:“計劃先停一停,讓他們自己慢慢去查。倘若他們進展得太快,適當的時候,還要放些煙霧,去干擾一下。”
“我們得讓太子那邊,感覺到很安全才行。這樣,他才會不知收斂地繼續(xù)擴大......最后的一擊,務必是真正的最后一擊。要保證一擊必中,讓他永無翻身的可能?!?
蕭承緩緩握緊手中的書,一派諸事盡在掌握的志在必得。
“是,屬下遵命?!?
燕五一個閃身,書房內又恢復了安靜,像是從沒人來過。
此時鳴山書院內,正逢午間休息時分,沈灼幾人結伴在小花園里散步,一邊聊天,一邊嬉鬧。
“靜宜,聽說太子妃下月要辦賞梅詩會?”溫明蕓問。
張靜宜點點頭,沒說話,只低著頭走路。
“靜宜,你今日怎么了?”沈灼拉住張靜宜。
今日的張靜宜份外安靜,一改往日嘰嘰喳喳的八卦風格,整個人都蔫頭八腦的,提不起精神。
“我娘說,要給我議親了?!睆堨o宜踢著花園里的小石子,神情低落。
眾人一聽她這話,也都收了嬉鬧聲,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。
作為好友,她們幾人自是知道,張靜宜心里裝著那個風姿颯爽的少年將軍,魏子淵。但作為高門貴女,她們更知道自己的婚事,是要奉“媒妁之,父母之命”,而不是她們想與不想。
沈灼心里更是“咯噔”一下。她知道張家給張靜宜相中的是兵部侍郎王家的嫡幼子,王才林。張靜宜前世悲慘的境遇,在她腦子里一一浮現(xiàn),她的心猛地揪成一團,讓她喘不過氣來。二十二歲,張靜宜只活到二十二歲!
不行,不能讓前世的事再來一遍!沈灼的腦子急速飛轉著,可張靜宜不是沈窈,自己的手也伸不到張家。
在初冬寒冷的天氣里,沈灼額頭竟?jié)B出一頭汗來。
“你家給你相中誰家了?”蕭玉淑打破了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