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穗走進院子里,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案桌前奮筆疾書的王廉。
這人怎么在這?
旁邊幫忙的周秀看到柳穗,立刻驚喜喊道:“三娘,你總算是回來了。”
王廉聽見了聲音,抬頭看柳穗,神色激動:“三娘!”
柳穗應(yīng)了一聲,走過去。
他們面前也已經(jīng)壘了厚厚一踏名單。
柳穗給王廉和周秀豎了個大拇指,然后火速遁走。
周秀:“……三娘一貫如此嗎?”
王廉百忙中從筆墨中抬起頭:“你才來的吧?”
周秀點點頭。
王廉冷哼道:“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,別看這柳三娘風(fēng)光霽月一女公子,實際上懶得很,那是個能躺著絕對不會坐著的主?!?
周秀詫異的盯著他看了一會,抱胸問他:“聽你語氣對三娘多有抱怨?”
王廉手上動作不停,嘴里頭卻冷笑:“何止抱怨?!?
“既如此,你怎么還在給她干活?”周秀疑問。
王廉咬牙切齒狠狠道:“我樂意!”
周秀:“……”
這柳三娘身邊的人多少都有點不正常。
次日。
柳老大和柳老二就帶隊出去做工了。
村里人聽到消息,知道這波干完之后估計這水泥生意就要被朝廷接管了。所以都將這一次當(dāng)成最后一次,一大早就等在了柳家門口,各個干勁十足,等著掙這最后一波錢。
即使柳老二和柳老二已經(jīng)帶走了一批,依舊有外村聽到消息的人趕過來,要找活干,正巧這接的單子有點多,柳穗干脆就把家里頭的幾個人全都用上了,李大河,王廉,還有村里剩下的有經(jīng)驗的幾個人全都帶隊出去,不到一上午,方圓幾里的村子,愣是全都空了一半,就剩下些老幼婦孺在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