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廉抿了抿唇,低頭應(yīng)是。
王老爺又笑起來:“沒必要這般喪氣,這柳三娘是個心中有數(shù)的,而且我看她非池中之物,你跟著她,日后好日子多得是,何必在意眼前這些苦處。”
提起柳穗,王廉眼中就露出笑意:“沒錯,柳三娘的確是非池中之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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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嚏!”
牛車里,柳穗攏了攏披風(fēng),打了個噴嚏。
程四抬眼看向她:“又發(fā)熱了?”
柳穗摸了摸額頭,嘟囔道:“沒有,就是有點冷?!?
“你病還未好,又在外頭奔波,怕是又要病上幾日了?!背趟膰@了聲氣,起身坐到柳穗身邊。
柳穗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他坐過來是為了什么,身側(cè)的男人已經(jīng)直接解開披風(fēng),罩在了她身上。
披風(fēng)上還帶著男人身上的溫度,以及一絲絲淡淡的檀香味,十分好聞。
柳穗略微有些不好意思,想要將披風(fēng)扯下來還給他。
程四像是知道柳穗在想些什么似的,直接按住她的手:“這車內(nèi)沒有暖爐,你披著吧,別還沒有到柳家村人就倒下了?!?
他的掌心干燥溫暖,指腹帶著一層老繭,肌膚相觸,柳穗渾身一顫。
有點羞恥。
她咬咬唇,縮回了手。
外頭已經(jīng)天黑了,車廂內(nèi)很暗,程四并沒有瞧見她耳根后的嫣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