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到姐姐你這樣說,我心里的石頭可算是能落了,你是不知道,我家老爺發(fā)了好大一通脾氣,眉姐兒被罰跪祠堂一直跪暈過去她老子才松口?!睂崉t岳云眉跪祠堂除了膝蓋別的沒遭什么罪,雖說將軍罰她不吃準(zhǔn)喝,但都是明面上的,又有芳姐兒不時去探望,那個鬼靈精哪里能餓著?據(jù)她所知,是她膝蓋跪痛了,裝暈。此時馮夫人的話里雖然有夸大的成份,但她見過岳云眉從祠堂出來后的膝蓋,也是破了皮的,心也痛呢。
“唉呀?!毙谭蛉撕芘浜系奈孀祗@呼,“岳將軍也是,他自己到我們府里已經(jīng)請過罪了,怎么還將眉姐兒罰這么重?姑娘家家的,祠堂那種地方又陰冷,可別坐下什么病才是?!?
“說到這事兒,我還真覺得不好意思,本來兒女婚姻,父母之命,媒妁之,是這兩個孩子沒有緣份,按說沒個對錯,可是你家卻讓我家先提了提婚之事,好姐姐,我真是擔(dān)心往后萬一羽哥兒的親事上有什么閃失,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。”
馮夫人的話萬刀戳刑夫人的心肺管子,她何嘗不知這事鬧開后的影響,但他家老爺有了決斷,她又能怎么樣呢?只能忍痛在馮夫人面前說場面話,“我家羽哥兒是男子,這事斷不能叫你家眉姐兒受委屈?!痹賮?,他家羽哥心里有人在先,始終在岳家人面前低了一頭。
這二人你客氣來,我客氣去,眼見著走出宮廊,往聽瀾水榭的位置走去。越靠近聽瀾水榭,能進(jìn)宮的外命婦越多,三五成群站在一起低聲說說笑笑,氣氛很是和諧。
直到有人喊出來,“這不是馮夫人和刑夫人么?你們倆居然還能這樣融洽的走在一起,可真是太好了,我真怕在宮里見著你倆打起來呢?!?
自從在鎮(zhèn)遠(yuǎn)候府上與岳家退了親,史部右侍郎家的郭夫人就算是徹底與岳家撕破臉了,雖然表面和和氣氣,但私下沒少懟岳家忘恩負(fù)義。
“郭夫人說什么呢,我們好好的,打什么打?”刑夫人沒馮夫人那么心直口快,遭搶了白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