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蘇瑜呢,聽著曲恒大不慚的話緩緩轉(zhuǎn)過身,捻著花衣的指腹一松,雪嬌立即遞上帕子給她揩去花汁。她徒然笑著搖起頭來,“瞧瞧你現(xiàn)在氣急敗壞的樣子,真難看。你今日設(shè)計這一出,無非就是想讓我在馮夫人的壽宴上出盡洋相,品性受人詬病么?怎么,你們算計我的時候就沒想過報應(yīng)會落在自己身上么?而且我這人最討厭受人冤枉,蝶依……。”
蝶依從不遠(yuǎn)處走過來,她左手揪著使役,右手揪著女使,不出奇,這兩個下人都是將軍府的下人,而且馮夫人才跟他們見面不久。
蝶依將這二人像丟廢物一般丟到眾人面前,“啟稟王妃,這二人便是曲二姑娘策劃今日之事的助力。”
女使與使役因為太害怕而不敢抬頭,渾身也瑟瑟的發(fā)抖。
曲恒見著這二人,眼神先是一縮,然后又很快散開去。而這一幕,正被蘇瑜看在眼里。她不懼?肯定是做足了不會攀扯上自己的功夫。只是這功夫太不經(jīng)揣測,稍微一想,就知道她穩(wěn)靜的神情是為何了。
馮夫人則上前一步道:“全福,香玉,是我將軍府的飯菜不夠吃么?用得著你們?nèi)ゴ蛞笆常俊?
叫全福的奴才和叫香玉的女使,聽著馮夫人帶著慍怒的聲音,紛紛嚇得不??念^。
“奴才該死。”
“奴婢該死?!?
蝶依一腳踹到全福的屁股上,“把先前對我說的話當(dāng)場再說一遍。”
全福神情已是菜色,他畏畏縮縮的抬起頭往曲恒那里瞟了一眼,他不想說,可他害怕這個女羅剎的手段,先前他不招,手輕輕一下就脫了臼。本來脫臼也不是大問題上街隨便找個接骨大夫接好就好,可是這女羅剎說他要是不招,就直接將他的手給扯斷,他知道手脫臼的滋味,再也不想嘗試那份痛苦,所以,就都招了。
“是,是曲二姑娘命人賞了我二百兩銀子,讓奴才到夫人您面前說王妃送的壽禮是壞的?!?
蝶依又一腳踢到那女使屁股上,那女使也趕緊交待,“奴婢也一樣,也是有人拿了二百兩銀子給奴婢,讓奴婢在那個時間到花廳去稟報夫人,說曲二姑娘去找王妃替夫人主持公道了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