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樂看了他們一眼,笑了笑,沒有出聲。
蘇譽還算客氣,笑瞇瞇地回:“也是多虧了何大人與侯爺?shù)膸兔Γ覀兇舜谓朔瞬拍苋绱隧樌??!?
何知府訕訕一笑,心知自已壓根就沒幫上任何忙。
甚至安置他管轄范圍內(nèi)百姓與投降敵軍的糧食,還是蘇譽出的。
鎮(zhèn)遠侯明顯也想到了這些,輕哼了一聲。
他們壓根就沒幫上任何忙,這蘇譽一番話是故意說來嘲諷他們的么?
不過沒關系,他倒要看看,這兩人還能笑多久。
“本侯能有什么功勞?都是駙馬爺你用兵如神才是。”
“先前我就看出來了,你這是得了淮南王的真?zhèn)鳎彩且粋€將帥之才?!?
“我已經(jīng)寫奏疏替你向朝延請功了?!?
“如此大功,想必朝延會對你有重賞!”
鎮(zhèn)遠侯一番話,倒是讓何知府吃了一驚。
他這是想通了,要修復關系了?
蘇譽和顧長樂對視一眼。
鎮(zhèn)遠侯要彈劾蘇譽和顧長樂,甚至可能會讓淮南王府有造反嫌疑的奏疏還在蘇譽手上呢。
所以他說給蘇譽請功的話能有多真?
指不定那奏疏又在使什么壞呢。
不過蘇譽也不擔心,畢竟他的奏疏是送不出去的。
“不過……”
鎮(zhèn)遠侯又有些遺憾地說道:“聽聞這賊首楊立德跑了。”
“你這手下的人還是不夠細心啊,讓這次的戰(zhàn)果有了這么不完美的地方。”
捷報傳回來后,賊首跑了的消息是一起傳回來的。
鎮(zhèn)遠侯知道倒是不奇怪。
何知府聽罷,心想是自已會錯意了。
這可不是來修復關系的,是來挑刺的。
蘇譽皮笑肉不笑地回他:“賊首雖跑了,但西南亂賊被平定已是事實?!?
“楊立德如今就剩下那么一點人手,翻不起什么風浪來?!?
“瑕不掩瑜?!?
“我覺得此次的戰(zhàn)果并沒有什么讓人詬病的地方?!?
鎮(zhèn)遠侯搖搖頭道:“此差矣。”
“大乘教其實不足為懼,這楊立德才是關鍵所在?!?
“此人在短短時間內(nèi)能發(fā)展至此,后面通樣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(nèi)發(fā)展回來?!?
“只要楊立德在,這個大乘教沒了,下個大乘教肯定又很快會出現(xiàn)?!?
“所以本侯雖然為你們幫助平定西南而高興,卻還是不得不憂心啊?!?
“若是王爺在此,想必不會在戰(zhàn)事上出現(xiàn)這等差鍺?!?
雖然鎮(zhèn)遠侯明顯是想挑刺,但拿顧老頭和自已比,蘇譽也沒什么好反駁的。
他只能隨口敷衍道:“侯爺說的極是,我自然是比不過王爺?shù)??!?
鎮(zhèn)遠侯看他吃癟,只覺得暢快。
好不容易讓他抓到一個痛腳,找回一點場子。
至于蘇譽旁邊的顧長樂,更沒什么能說的。
鎮(zhèn)遠侯又說:“索幸楊立德逃走的路線本侯早有所察覺,已經(jīng)安排人前去抓捕?!?
“等把他抓回來,這西南才算是真正平定了。”
蘇譽正想說這不正是侯爺你原本就要讓的事?
外面突然傳來通傳聲:“府君,汪公子求見,說他帶了一個重要的人回來?!?
汪公子,汪遠峰?
蘇譽讓人請他進來。
汪遠峰率先走進來,身后跟著的人手中還押了一個人。
這人蘇譽有點眼生,便好奇看向汪遠峰。
汪遠峰得意介紹道:“大乘教教主楊立德?!?
“他乘船欲逃跑,被我們截停抓了回來?!?
這便杲楊立德?
蘇譽挑了挑眉,看向鎮(zhèn)遠侯。
“看來這平定西南,確實真不需要侯爺出手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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