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輩子加起來都只有喬貴妃和幾個閨中密友這么喊過她,謝景策是第一個,也是唯一一個異性。
“你還想說什么?”寧衿揉了揉發(fā)熱的耳朵,小聲道。
“太子脖子上的傷是你留下的?”他突然道。
寧衿一時沒反應過來,不明所以的點點頭以后才知道他是在問自己哪件事:“你都知道了?”
尋常男子恐怕都不能接受自己的未婚妻差點被另一個男子這般冒犯,她想了想還是解釋道:“那時我被困在芙蓉宮不能離開,周長鳴非讓我觀了禮才準走?!?
“嗯……他當時離我太近,縱然我很想一簪子直接結(jié)果他的性命,但我若是這么做了,守在御書房外面的禁軍估計會把我也殺了?!?
“所以我只能劃傷了他的脖子?!?
“給我也留一個?!?
“什么?”
寧衿沒想到自己說了這么一堆,他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,卻莫名其妙來了這么一句。
“在我身上也留下一個印記?!蹦腥擞纳詈诔恋捻⒅?,輕聲道:“哪里都好,我也想要一個?!?
沒人知道他聽到侍衛(wèi)匯報那日御書房發(fā)生的事兒時他心中升起的妒火有多盛。
身為男人,他太清楚太子為什么絲毫不介意姒姒在他身上留下疤了。
他將這當成炫耀的資本,恬不知恥帶著這道傷痕到處晃,享受所有人看到時好奇的目光與放肆的猜測……
這樣惡心的心思,周長鳴是怎么敢的?
所以謝景策在進殿之后看到他的第一眼,便不受控制的升起了濃烈的殺意。
他絕不容許旁人覬覦自己的所有物,更何況在夢中……姒姒曾經(jīng)是周長鳴的妻。
不明白男人這輾轉(zhuǎn)千回的心思,寧衿人都傻了。
怎么會有人有這樣奇怪的要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