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首輔還驚了一下,“沒剃干凈?”
“咳、”趙見深輕咳了一聲,擺了擺手,“無妨,下去了,當不是大刺?!?
張?zhí)A⒓垂蛳聛碚谱约旱淖?,“奴才該死!?
“都說了無妨,起來?!壁w見深放下筷子,喝了些新添的奶茶,清甜絲滑,就好似從前被他抱在懷里的濕漉漉美人,自散少女香,骨嬌膚膩。
不止一次在午夜里想起這一幕,更不止一夜在夢中持續(xù)下去,但卻是第一次覺得如此難受,許是因為徹底失去她了?
趙見深心一緊,又“咳”了一聲,惹來明悠問詢,“皇兄沒事吧?”
邊問邊叫碧翠去取醋的她,心里還覺得奇怪來著,這魚刺肯定是剃干凈了的,怎么還會被梗到?
“無妨,不是刺沒下去,有些嗆到而已,第一次被梗沒經驗,有些慌亂,還叫你們拆穿了。”趙見深似無奈的放下杯盞,話倒風趣,同桌的老大人們都捧場的露了笑臉。
明悠就叫伺候的人再不許給趙見深吃魚了,趙見深還嘆道,“又不是小孩子,有了經驗自不會再中招,何況張拌拌在這兒呢,他哪里還敢給帶刺的與朕吃?”
“萬萬不敢!”張?zhí)Zs緊應和!再看魚片時,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,好看得更清楚些。
小小插曲就這么過去了,蘇大學士已開始夸起謝安和明悠的琴瑟和鳴,也有人打趣起兩人還沒成婚,就已如此默契,還笑問,“二月的喜酒,怕是要甜掉我等的牙!”
“老夫愛甜食,正好正好!”有人識趣捧場。
“哈哈哈哈!省了喜糖錢了不是?”
“這可不興??!都得沾沾喜氣福氣呢!”
還有人在問,“陳監(jiān)正,謝師沒找您把日子定前一些?”
“這種事若是擱冠軍侯身上,那是必然會發(fā)生!謝師持重,哪里會干這事?”
“得了吧!鄙人早已被謝師煩得不勝其煩了!先是一定要在元月看個好日子,接著是必須在二月,三月初一都不行!”
陳監(jiān)正一臉痛苦的表示,“得虧二月二十二著實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,不然鄙人都不知該咋辦嘞!”
“哈哈哈哈!原來謝師也這樣!”不少人頓時覺得本來高渺如仙人的謝安,有了煙火氣,也是個急著成親洞房的年輕人嘛!
謝安也任他們打趣,有時還會捧場的活躍一下氛圍,于是后半段的宴席,吃得還算消化良好。
唯一實在消化不下去的王貴妃,則以宮中幼子還需照看為由,先行回宮了,不久后、需要加班加點的三司官員們也一同告辭,都向趙見深和明悠保證,今日就會把案子理清楚!
那些個人證物證等,則早就由三司官差先行帶回大理寺衙門,因為主審地最終定在了大理寺。禮親王其實想提議在宗人府辦案,可涉案太廣,他最終沒敢提著一嘴。
眼看眾人都吃好了,但因為皇帝還沒走,沒事在身者,都不好先離席。得虧趙見深吃完后,就主動起身道,“朕還是第一次來長公主府,福澤帶朕逛逛,消消食?”
明悠心下訝然,見謝安明顯要開口,她趕緊搶先道,“好啊,臣妹的榮幸,您請。”
謝安眼尾瞬垂,有些委屈似的,明悠趁著起身,往他手背上拍了拍,示意他不必擔心。
這可是她府邸,能有什么事?
但走過花園,繞到安靜些的長廊時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