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他媳婦都懷孕了,所以才沒來,這卻還是個少年氣的,明悠輕笑,“那也是有政績的牛馬,聽聞去歲‘外察’評的可是優(yōu)。
旁人三年都極難得一個優(yōu),你才上任半年多,趕上這外察,倒就輕松拿了個優(yōu),可見這牛馬當?shù)貌诲e?!?
“小嬸嬸謬贊了,除了小叔的新政,還多得您給的土豆種,去歲通州所繳稅賦比往年增了百倍!想不優(yōu)都難,嘿嘿嘿~”謝恒鈺很清楚,這樣的政績對他日后為官益處良多。
謝正然見他通透,很是滿意,沒學了他娘,是個好孩子。
家中的事,謝恒鈺是不知道的,謝正然也沒提的意思。
于是又叮囑了幾句要聽謝安的話,就讓滾了,“時候還早,能在關(guān)城門前進京吧?”
“怎么不住一宿?我府衙雖然不大,也不是不可以住??!”謝恒鈺委委屈屈。
“有國師府好住?”謝正然鄙夷道,“我這老骨頭不想折騰了,盡早安置下來?!?
“太爺爺,您變了,您嫌貧愛富了!”謝恒鈺控訴!
但謝正然不理他,只看著謝安,后者自無不應,“確實趕得上,那就走?”
“走走走!”謝正然踹開還試圖抱他大腿的謝恒鈺,“也是要當?shù)娜肆?,什么德性!?
明悠倒挺喜歡謝恒鈺這樣的性子,謝母也在笑,又說道:“你家娘子快生的時候,還是到京城里來,我也好幫著照看一二?!?
“這感情好!”謝恒鈺很是歡喜,“那可就有勞嬸祖母了!孫侄兒正愁這事呢,我母親不大靠譜,叫她來,估計是不愿意,實在感激!”
當初顧瑞姝就想把恒鈺媳婦扣在謝宅晨定昏醒,還是謝寧勸她說,真要這樣,何時才能抱孫子,她才作罷。
現(xiàn)如今么……
明悠忽然說道,“說不準她馬上要來?!?
“???”謝恒鈺傻眼,“不是吧?”
“你什么表情?那可是你母親。”謝正然笑罵道。
謝恒鈺海心驚膽戰(zhàn)的,“小嬸嬸,你別不是嚇我吧?”
明悠笑而不語,并未解釋,于是謝恒鈺在送走他們后,忐忑得不行,趕緊給親爹寫了封信去問。
至黃昏時分,剛好準備關(guān)城門的守將,遠遠看見了一行車隊,瞧著并不奢華,但隱約透著股不同尋常的韻味。
不多時,長恒打頭而來,把路引紛紛上呈,守將眼皮一跳!竟是謝師和福澤長公主,還有那位據(jù)說已故的謝夫人!以及傳聞被氣死了的謝氏老家主!
于是明明是很平常的看路引,守將卻看出心驚肉跳的感覺!莫名有種京城要翻云覆雨之感,事實上——
守將的感知沒錯!
就在明悠抵達長公主府!
謝安和謝母、謝正然進到國師府后沒多久,兩府就聯(lián)下了賞梅帖。
『數(shù)九隆冬,府梅正盛,粉云如桃,且香且嬌,不忍獨享,誠邀來賞。茶宴定于臘月二十五。福澤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