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安沒忍住,親了她一口,又把人往懷里摁,“看你精神不錯,我們去看看母親?”
“好呀!”明悠也想去看來著,隔得也不遠,穿過院子就到了。
他們進去時,烏先生正好也在,見他們來了,還拽上了明悠的手,“好丫頭,你那個內功,能外教不?”
明悠怔了一下,目露難色,烏先生頓時撒潑,“不全教!教一半也成??!我可以賣身給你!一輩子給你和你的人療毒!
我也無兒無女的,你教了我,我也沒法教下去,我還可以把我畢竟對毒的研究,都教給你!咋樣?”
下血本啊,這是……
但明悠不理解,“您學這個做什么?”
“哎!你這個內力配合我這個針法,可牛了!我感覺謝夫人都快醒了,不用再施第二次針,真的!
你這個內力,合該和我這個針法配合!分開簡直暴殄天物?。∧隳莻€也是,我這個也是!”烏先生急赤白臉的,仿佛明悠不答應,他就要哭了。
這老頭……
老頑童一樣。
一般人哪會有他這樣無禮的要求,還撒潑打滾,老臉都不要了。
“我考慮考慮?!泵饔浦荒芟冗@么說。
“?。∧俏颐魈煸賳柲??!睘跸壬唤o一天的時間考慮。
說完,也不等明悠再說甚,他就如飛跑了!真真是個老頑童。
謝安倒支了招,“你若不好答應,交給我去跟他說即可?!?
“沒事,其實他學也未必能學得成,這么把年紀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謝安沒太干擾明悠自己的事,轉眼看向床榻上的母親。
環(huán)翠早已起身在旁恭站著,“少爺、殿下?!?
“不必多禮,娘這一日情況如何?”明悠問道。
“先前如何,婢子也不清楚,但烏先生說夫人的瞳仁偶爾能動了,是好事!”
“確實!”明悠坐到謝母身畔,伸手輕觸了下謝母薄薄的眼皮,果然發(fā)現(xiàn)有些許動靜。
要知道,植物人可是不會根據(jù)外部刺激,給出反應的,就跟木頭一樣!才有木僵之稱。
謝安還瞧見,“母親的手指也在動,娘!您能聽到,對嗎?”
仿佛在回應他,謝母的手指,又輕動了一下!
那幅度不大,但足以讓謝安這個從蘇州叫到會稽,都沒能叫得半點反應的人,激動不已!
他聲調都亂了,“方明悠!你、你看見了嗎?”
“看見了!”明悠點著頭的握住那只手,也喚了聲,“娘,我是明悠?!?
那只因常年繡東西,而帶有薄繭的手,再次、輕輕顫動,一滴淚還從謝母的眼角溢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