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話,明悠根本不敢要什么!
雖然她其實很想要賜婚!但本能卻在讓她壓抑這個想法。
盡管當(dāng)下沒想明白為何會如此,但不妨礙明悠遵循直覺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道,“父、父皇說真的嗎?就、兒臣不是、那什么劫法場了嗎,這個揭過不提了?”
“是?!被实垡廊缓蜕?。
若不是察覺到了那抹探究,若不是聽出了那縷意味深長,明悠估計就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放松下來了。
“那、那兒臣別無所求了?!泵饔戚p拍著胸口,如釋重負(fù),“就、要不是兒臣的九族,只有皇族,當(dāng)時還真不敢造次?!?
“你這丫頭倒是敢說!”皇帝沒好氣道,“你不是還有一門義親?”
“咳,也不算,娘雖然說了要認(rèn)我為義女,但當(dāng)時說好等義兄高中狀元,再一起回會稽改族譜,照這么算的話,兒臣還不是謝家的人欸?!泵饔菩⌒囊硪淼年愂龅?。
“哦?”皇帝有些詫異,“臨安那時候就知一定會高中狀元?”
“對啊。”明悠佯裝愣愣的坑著謝安,“義兄才高八斗、學(xué)富五車,肯定是能高中狀元的,難道不對嗎?”
“對。”皇帝笑了,“臨安確實不錯,也難為他臨近年關(guān),還得兩頭跑,還要幫子彥‘治喪’。”
明悠心知,她要是想坑謝安一把大的,這個時候就可以進(jìn)讒!皇帝明顯在試探啊!但她現(xiàn)在可是老實人,不能對謝安干這種過河拆橋的事,算了。
明悠悲嘆道,“小公爺真是嚇?biāo)廊肆?!害我和義兄難過、緊張了那么久,都不敢在娘面前露出破綻。欸,不對啊,父皇說兩頭跑?”
“不錯,你父一案,他一直沒落下,進(jìn)展不錯?!被实壅f了個大概,沒說細(xì)節(jié)。
明悠卻愣住了,她還真不知道謝安還跑了南州,所以他上回差點暈倒,是真的忙出了身體問題?
她本以為就是低血糖而已,后來也沒聽大夫怎么說,謝母也沒太關(guān)注。說起來、她和謝母這兩天確實都沒見到這家伙!
“之前聽義兄說,年前不去南州了啊,義兄居然騙我們,上回他都累暈了,還騙我們是餓暈的,兒臣要回去跟娘告狀!”明悠表現(xiàn)得憤憤不平!
皇帝莞爾,“是得告狀,朕上回見他,就覺得他清減了不少,他還蒙朕是冬日衣服穿的多,顯臉小而已,看來是欺君!”
“這、這也算欺君嗎?義兄應(yīng)該只是不想陛下?lián)亩?,您別生氣?!泵饔凭o張辯解,“兒臣、兒臣、”
“好了,不必緊張,朕沒真怪罪他,這小子應(yīng)該是想早點忙完,好安生呆在京城溫書,畢竟他是早就立志要高中狀元,光宗耀祖來著?!被实壅f著,還笑出聲來。
明悠就知道,皇帝忽然起的那點小疑心,算是散了。
「咳?!箖?nèi)心有點發(fā)虛的明悠表示,“父皇沒其他吩咐的話,兒臣也告退了?”
“來都來了,去見見高妃和貴妃,她們都很想你?!被实厶岬?。
“這都不用父皇提,兒臣肯定是要去的。”明悠耿直表示。
皇帝便笑著揮手。“去吧,叫劉喜給你備個攆轎,雪還下著,不好走?!?
“好嘞,多謝父皇!”明悠美滋滋的退下了。
皇帝目送她離開時,眼神依然帶著些探究。
劉喜倒是被她樂滋滋的笑容感染了,“郡主這是有好事呢,陛下賞您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