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聊完這事,我們之間似乎就沒有話題了,空氣安靜了下來,我第一次和他在一起突然有了無話可說的無奈,良久,我道,“聽沈知城說,巖奶奶兩年前操辦了你和陳瑩的婚禮,如今他算是你名正順的妻子了?!?
這事我只是隨口提起,從江城回來之后,他日日夜夜的朝著宋家跑,一開始母親和沈知城都并不歡迎,沈知城甚至私下同我聊過,只是我渾渾噩噩,雖然知道了,可也無力多說,只是由著身邊的人。
如今難得在一起這般無話可說,索性就提起了。
巖韞的眉心微微擰了起來,蹙眉道,“一場連新郎都不知道的婚禮,甚至新郎都未曾參與的婚禮,在你看來,算是婚禮嗎?”
我淺淺笑了笑道,“我怎么看重要嗎?”
他神色一頓,我倒并沒有打算說什么,只是見他打算繼續(xù)說,我道,“巖韞,我沒有要質(zhì)問你的意思,你我之間早就已經(jīng)不在是夫妻了,我們也都不是從前的宋玉恩和巖韞了,我嫁人了,你也結(jié)婚了,即便如今我的丈夫和孩子都不在了,但這些都是事實,如今我們既然已經(jīng)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上,那就按照既定的軌道各自好好生活吧?!?
他的眉心擰得更深了,黑眸沉沉的看著我,聲音低沉道,“宋玉恩,你還記得在二妞家鄉(xiāng)的鎮(zhèn)上,我們的約定嗎?那時候你說只要我們能再回到江城,我們就結(jié)婚,我為你辦一場屬于我們的婚禮,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相愛著,你忘了嗎?”
看著他悲傷的黑眸,我抿了抿唇,心口已經(jīng)疼得有些麻木了,深深抽了口氣,看著他,我苦澀的笑了笑道,“巖韞,我們說這些話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兩年前了,那時候的你和我,和如今的你和我都不一樣了,那時候我不知道你會出事,更不知道自己會跟著狄煜去邊境經(jīng)歷這些種種,巖韞,我們都已經(jīng)物是人非了?!?
他突然握緊了我的手,目光灼灼的看著我,聲音嘶啞低沉道,“什么是物是人非?你我都好好的活著,這不就夠了嗎?宋玉恩,我們的人生只有短短數(shù)十年,你我之間因為種種緣由已經(jīng)錯過近十年了,我們能有幾個十年夠蹉跎?”
我心里堵得慌,吐了口氣,我將手從他的大手中抽回,看著他道,“巖韞,對不起,我......?!?
“宋玉恩?!彼_口,打斷了我的話,看著我道,“你現(xiàn)在不用給我任何回答,我知道過去的兩年對你來說很煎熬,我不急著要你的答案,更沒資格要求你做什么,我們給彼此一點時間,你安心處理狄煜和孩子的后事,陳瑩的事,我也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。”
我很想告訴他,我不需要什么交代,可看著他內(nèi)斂的眸色,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了。
四個月沒出門,沒想到出門之后的第一件時竟然是來墓地坐了一個下午,回去的時候太陽已經(jīng)掛在天邊了,巖韞說要帶我去吃點好的。
我沒什么意見,想來他是見我難得出來一次,想多帶著我走走,用母親的話說,就是多沾沾人氣。
巖韞帶我來的是從前我們經(jīng)常來的中餐廳,幾年沒來,這地方也變化了不少,店里的裝修風格更新了,員工也都是陌生面孔了,巖韞提起定好了位置,靠窗邊的。
他和從前一樣,習慣性的為我點菜,聽著他點的菜,我遲疑了一下,還是沒開口,只是等菜上齊的時候,我強忍著吃了幾口后,終究還是沒繼續(xù)吃了。
見我似乎不似從前那般喜歡了,他看著我,遲疑了片刻后道,“不喜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