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茫然的看著他,巖闊?找?
巖韞說過,他一直在找他的父親,我不知道他的父親叫什么,唯一知道的是十年前他來了邊境,之后便一直了無音信了。
見我茫然,陳斌虛弱的對我抱歉的扯了抹笑道,“不好意思,之前沒告訴你真名,騙了你這個小娃娃,現(xiàn)在還要你幫忙做這些事?!?
一時間的信息太多,讓我無從所示。
“噗......?!标惐笥滞铝丝谘?,呼吸越來越弱,瞥見胸口的彎刀,他無奈扯了抹笑道,“孩子,把這刀拔了,讓我走個痛......快?!?
我搖頭,渾身顫抖,悲傷和無助,讓我不知所措。
他見我這般,道,“這些年,我被這些東西折磨太久了,死后,希望不要再碰這些冷冰冰的東西了。”
我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,嗓子疼得厲害,道,“陳叔,你不能死,巖家的人還等著你回去,巖韞他找了你很多年,他一直在等著你回去,你不能死?!?
聽我這么說,他看著我,充血的眼睛亮了幾分,道,“你認識阿韞?”
我點頭,很想告訴他,如今的巖家如今的巖韞是如何的樣子,可他說完這一句后,整個人猛烈的躊躇了起來,隨后便一口氣沒上來,直挺挺的沒了呼吸。
連我最后的話都沒聽進去,我伸手去探他的鼻息,竟然一點都探不到,慌張的想要去聽他的心跳,瞥見那把插在他心口的彎刀,已經(jīng)一動不動了,連刀刃之下原本往外冒的血都沒了。
一次又一次的目睹他們在我面前沒了呼吸,我死死握住那把要了他命的彎刀,心如刀絞,明明只差一步,只差一步,他就可以回家了,可以自由了,可以不用在這里被日夜折磨了。
“陳叔!”我撕心裂肺的叫他,可這聲音,回蕩在四周,卻無半點回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