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過他塞我手里的紙,我低著頭把鼻涕擤了,之后才慢慢抬頭看他,對上他的震驚意外的表情,我有些尷尬的指了指他胸口道,“衣服臟了?!?
他低頭,瞥見黑色西服上的大片異色,微微頓了一下,薄唇擰了擰,無奈道,“宋玉恩,你真邋遢?!?
我抿唇,臉有些發(fā)燙,哭的時候沒注意,所以眼淚鼻涕都弄他衣服上了,他有潔癖我是知道的,所以才會第一時間提醒他。
見我一臉內(nèi)疚的看著他,他微微嘆氣道,“臟了,回去洗了就行,我們現(xiàn)在先去醫(yī)院?!?
說完,不等我繼續(xù)說什么,他下了車,伸手要將我抱起來直接進醫(yī)院,我連忙避開,抿著唇道,“我自己走?!?
身上有傷是沒錯,可都是皮外傷,那些人至少沒下死手,雖然疼,但能走動的。
見我一臉堅決,他倒也沒強行,修長高大的身影退到了一邊,朝著我伸出了手。
這次,我沒拒絕,將手放在他掌心,跟著他進了醫(yī)院。
一番檢查,確實沒什么大事,只是有些地方被踢到,青紫了些,臉也被擦傷了,好在沒有太大的內(nèi)傷,吃些藥和休息一下便好了。
好好的一天游玩,以這樣的方式收場,大家心里都不舒服。
回去的路上,我心里想得是景點的事,一連幾件事情發(fā)生,不是意外不是巧合,到底是什么人會如此這般明目張膽的針對巖家。
“餓了嗎?”巖韞開口,神色清淺的看著我,眉眼間帶著幾分柔和。
我搖頭,看著他道,“今天的事有眉頭了嗎?什么人做的?”
他看著我,抬手揉了揉我的腦袋,開口道,“所以,你一直在想這事?”
我點頭,沒否認(rèn),直接道,“先是趙金山的死,之后又是今天的事,這背后的人,到底想做什么?”
他微微瞇起了黑眸,薄唇淺淺上揚,沒有和我一般著急憤慨,倒是平靜道,“這次動手,說明對方坐不住了,人一著急就會露出馬腳,要查就不難了?!?
我實在狐疑,不解道,“對方這么針對巖家,會是仇敵嗎?”
“是針對我?!睅r韞開口,目光清淺道,“他的所有目的都是打亂我的生活,讓我不得安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