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了口氣,我看著他,“巖韞,我要回家,我告訴你,我要是出事了,我爸媽不會放過你的,我要是死了,我爸媽更不會同意你和宋月雨在一起了?!?
他倒是放緩了車速,側(cè)目看我,“宋玉恩,你腦子里的水應(yīng)該好好倒一倒了。”
我抿唇,剛想開口,見他已經(jīng)將車子停下來了。
我朝著車外看去,原來是前面沒有路了,這里已經(jīng)是山頂了,摸不清他帶我來這里干嘛,我開了車門下車,此時酒勁散了幾分,我倒是有力氣走了。
只是,他比我速度快,先我一步來到車門外,見我下車,便直接圈住我的腰,半抱著將我?guī)У缴巾斪罡叩牡胤健?
我想推開他,這山頂?shù)娘L(fēng)大,吹得我頭疼,憋了許久的情緒也越發(fā)的收不住了,忍不住拔高了聲線道,“巖韞,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?我已經(jīng)同意和你離婚了還不行?還準備把我拋尸荒野?”
“呵!”他冷笑了一聲,圈著我的手力道越發(fā)大了,聲音低沉冷厲,“還繼續(xù)胡亂語,看來酒還沒醒,那就繼續(xù)吹?!?
我被他直接拽到了風(fēng)口出,冷風(fēng)吹得我整個人都麻木了,酒氣散了,腦子也清醒了幾分。冷得緊,我蹲在地上抱著自己,心里悶得慌,吶吶道,“巖韞,你不會只是單純的帶我來這里吹風(fēng)的吧?”他沒那么閑,我也沒那么傻,不至于認為他真的準備把我?guī)磉@里拋尸荒野。
沒聽到他的聲音,倒是我肩膀上微微一沉,隨后傳來的是被包裹的溫暖,我側(cè)目看了看是他將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。
他這人就是這樣,明明對我沒感情,卻把一切關(guān)心人的事做得那么順其自然,害得我明明討厭極了他,但是還是沒辦法對他惡語相向。
“為什么搬出清水居?”頭頂傳來他低沉的聲音。
我蹲得有些腿麻,挪了挪位置道,“遲早的事,你傷好了?”后一句話時,我仰頭看他,等著他回答。
他垂眸看著我,伸手將我拉了起來,聲音低沉內(nèi)斂,“死不了?!闭f完,他微瞇著黑眸道,“什么是遲早的事?”
見他這么問,我不免有些憋得慌,凝眉道,“清水居是你的地盤,既然要離婚,我留在你的地盤做什么?搬出來不是遲早的事么?”
他盯著我,下頜骨因為用力,微微顫動,瞧著似乎是生氣了,聲線也跟著有些粗重,“離婚,又是離婚!宋玉恩,你就這么想和我離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