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舒意被他這副自我感動的模樣,噎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難為陛下,長了一副七竅玲瓏心,旁人待你熱絡(luò),你便百般猜忌,非得像我這般一副冷臉,你才覺得真心實(shí)意。”
話里的諷刺顧天瑞當(dāng)然聽懂了。
顧天瑞并未反駁,反而端起那壺陳年的花雕酒,填滿二人面前的空杯。
酒香四溢,一聞便知,是天下難得的佳釀。
他舉起酒杯,等待著什么。
盛舒意挑眉:“陛下,我酒量不好,就不吃了,免得糟蹋了你這美酒?!?
顧天瑞眼眸幽深。
“既然不愿陪朕用膳,這只是一杯酒,為何也要百般推脫?!?
盛舒意只好舉杯輕抿。
顧天瑞又說了許多高處不勝寒,做這個皇帝有多不容易之類的話。
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。
他想,或許討好盛舒意的話里面,夾雜幾分真心。
難得有人說些舒心話,他半真半假,將滿腹牢騷一并吐出來。
醉意上頭,眼前蒙上一層水霧,美人的臉也越發(fā)看不真切。
“陛下,人心都是肉做的,若你真心待人,何愁沒有人真心待你。”
盛舒意冷冷淡淡的聲音。
于顧天瑞而,卻是說不出的勾魂奪魄。
他湊近了些:“你也如么,若朕真心待你,你也能對朕改觀么?”
盛舒意被酒氣熏得皺眉。
酒壯人膽,顧天瑞眼前只剩下端坐著的美人,鼻尖縈繞著香氣,幾乎神魂顛倒。
他一把攥緊她的手臂。
盛舒意被嚇到:“你做什么!”
顧天瑞卻目露兇光:“無論你如何想,你這輩子,都注定是朕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