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寶從白家鋪?zhàn)幼叱鰜恚蛶е鴰讉€(gè)人往高二毛家走。
高家的條件也不好,桃寶憑著記憶,總算找到了家。
這次回來,帶了一袋粗糧,一個(gè)西瓜。
他推開門,就看到幾只雞“咯咯咯”地叫著,這幾只雞瘦骨嶙嶙的。
“爸、媽……”桃寶也有些別扭,不一會兒就看到高二毛的爸、媽走了出來。
高二毛的媽意外道:“二毛,你咋回來了?”
高二毛笑道:“我……我回來看看,大姐、二姐、三姐呢?”
高媽支支吾吾道:“你大姐不是18歲了嘛!我們就給她選了個(gè)人家,打算明天就……”
“選了個(gè)啥樣的?你說給我聽聽……”高二毛看著他媽閃躲的眼神,總感覺有些不對勁。
“挺好的,就是男方腿有點(diǎn)瘸,不影響走路?!备邒屍谄诎f道。
高三妹從里頭沖了出來道:“什么瘸子,他死了三個(gè)老婆了,每個(gè)都是被他打死的,嗚嗚嗚……大姐不嫁這樣的。”
高大妹眼淚滾滾,這些天整個(gè)人都是渾渾噩噩的,她是彩禮,是貨物,已經(jīng)被高家賣給了那瘸子。
聽說那瘸子給了家里100塊,還給了兩袋粗糧,這已經(jīng)是很多很多錢了。
現(xiàn)在誰家還能拿出這么多錢和糧食來作為聘禮,她應(yīng)該高興的。
可那天她看到那瘸子,直接惡心的想吐,不光是腿瘸,人還長得丑得很,還是齙牙。
她差點(diǎn)沒把喝的野菜粥吐出來,可是沒有指望了,這個(gè)家她又能指望誰呢?指望高二毛嗎?
從高二毛剛生出來,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,家里的小祖宗。
他想要什么家里都會滿足他的條件,記得小時(shí)候,他不小心從床上摔下來,被打的是她們。
高大妹記得那一次她的手都被打脫臼了,她奶奶惡狠狠道:
“你們是不是看不慣弟弟?所以故意讓他摔下去的,你們就是賠錢貨知道吧?
弟弟才是家里的一切,家里的頂梁柱,要是沒有弟弟,誰能瞧得上咱們老高家?
下次你弟弟要是再有啥事,我就揍死你們?!?
可高二毛這個(gè)頂梁柱,有什么用?壓根不用正眼看她們這些姐姐,對她們趾高氣揚(yáng),直接就是把她們當(dāng)丫鬟使喚了。
所以高二毛更是指望不上,高大妹哭得聲嘶力竭,實(shí)在不行就直接吊死算了。
高三妹狠狠瞪著高二毛道:“都是因?yàn)槟?,要不是為了給你攢聘禮,我們用得著這樣嗎?”
可她的話剛說完,就被高媽一巴掌打了過來,高三妹的臉直接腫了。
高二毛皺眉道:“我今年才12歲,攢什么聘禮?我不是說了嗎?高家不賣女兒,你們是聾了還是瞎了?”
高家奶奶趕緊道:“乖孫,咱們也不算是賣女兒,人家不是出了聘禮嗎?”
高二毛冷冷道:“把那些聘禮都退了,這門親事也退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