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這這,朱兄,這是你的蛇!”杜承啟一臉警惕地看向朱如初。
朱如初一愣。
楚昭云徒手抓起蛇,嚇得杜承啟又往后退了兩步,“杜承啟,你說這蛇是朱如初養(yǎng)的?”
杜承啟吞了吞口水,點了點頭,“我雖然不知朱兄為什么趕考路上還要帶著蛇,但是我無意中看見朱兄的包袱里有個罐子,里頭是蛇,就是這條,長的一樣……”
朱如初顯然沒想到有人知道他包袱里有蛇,只好點頭承認(rèn):“是我的蛇,但是前兩日蛇自己從罐子里跑了?!?
對著楚昭云解釋完,朱如初又側(cè)頭,眼神直直地盯著杜承啟,質(zhì)問道:“杜兄為何要私自翻我的包袱,枉我當(dāng)你是至交好友。”
“不是,你聽我解釋!我不是有意翻你包袱,我只是見你路上一直在啃干餅子,想偷偷塞你些銀子,直接給你銀子,你又不要……”杜承啟一臉內(nèi)疚,他明明是好心,卻眼下說來確實不夠光明磊落。
朱如初聽了這話,低了低頭:“我知道我窮,但我朱如初還有骨氣,不需要你施舍?!?
“朱兄,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楚昭云將蛇放回缸子里,又蓋上了大石頭。
“朱如初,你說你的蛇跑了?”
“正是?!?
“趕考路上為何會帶蛇?蛇跑丟了為何不找?這蛇是你自小養(yǎng)的還是出發(fā)前買的?你自己說,還是我遣人去密州問問你的家人?”
聽到“家人”二字,朱如初猛地抬頭。
楚昭云在這一刻,從他的眼神里,突然明白了喬遇禮為何會覺得朱如初心思重。
他的眼神像一池?zé)o波的水,深不見底,將他內(nèi)心深處的心思藏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半點不容外人窺探。
但楚昭云也不怵他,毫不客氣地回瞪他。
正因為知道魏湖的死因和玉斑錦蛇沒有關(guān)系,她才摸不準(zhǔn)朱如初的想法,但玉斑錦蛇出現(xiàn)在魏湖房間,不可能是蛇丟了那么簡單。
“大人,這蛇是我離開密州是買的,賣蛇的說,蛇能旺我,一定能考上?!?
解釋完這一句,朱如初便抿著嘴沉默。
見朱如初不說話,楚昭云仔細(xì)回憶著上午審問朱如初時的對話。
前日晚飯前,他去找魏湖問文章,在院子里碰見了魏湖,在院子里問,沒有進(jìn)過魏湖的房間……
楚昭云問道:“朱如初,你說前日自己沒進(jìn)過魏湖的房間,那這玉斑錦蛇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魏湖房間里?你撒謊?”
杜承啟和喬遇禮面上難掩驚訝。
“蛇是在魏兄房間里找到的?這是毒蛇?朱兄,你害了魏兄?你糊涂??!”
“朱兄!魏兄待我們不薄,若不是他,我們也住不進(jìn)這驛館,何必恩將仇報!”
“朱兄,枉我把你看作知心人!唉!”
“就算你對魏兄有恨,又何必賭上自己的前程!殺了人,這輩子也別想考取功名出人頭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