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長文笑呵呵道,“都是自家兄弟,不用客氣?!?
孫榕見正事談完了,看了徐長文一眼,“長文同志,既然事情談完了,要不要我安排人送幾個菜過來,一起喝幾杯?”
徐長文道,“孫書記,今晚不早了,改天吧,改天我做東,請孫書記和明迪書記一起吃飯,到時候力鐔同志也一起過來,咱們到時再好好喝個盡興?!?
孫榕見徐長文婉拒,也就沒再堅持,他晚上委實也沒太多心情喝酒。
接下來,三人又聊了一會,徐長文接了個電話后便先行起身告辭,黃力鐔將徐長文送到了樓下,這才又返回房間,一進門就道,“孫書記,徐局靠譜嗎?”
孫榕看了看黃力鐔,他知道黃力鐔下之意是想問徐長文到底值不值得信任。
孫榕尋思了一下,點頭道,“可以信任。”
黃力鐔聽了苦笑道,“徐局好大的膽子,他所謂的辦法,聽得我心肝兒都發(fā)顫?!?
孫榕道,“我看他不僅僅是膽子大,野心更大?!?
孫榕說這話時,想到了自己,徐長文都敢這么冒險,他自個反倒不如徐長文了,做個選擇還瞻前顧后,舉棋不定。
黃力鐔眨巴著眼,“孫書記,您說我該怎么做?”
孫榕道,“力鐔,這個就要看你自己了,如果你不敢冒這樣的險,那就只能到保安服務(wù)公司去了,但就像徐長文說的,怕就怕趙南波把你調(diào)離崗位只是第一步,下一步就是查你了。”
黃力鐔張了張口,他想問孫榕還有沒有其他辦法,但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,現(xiàn)在連孫榕都說其自身難保,對方還能如何幫他?
孫榕不知道黃力鐔在想什么,臉色變幻著,喃喃自語道,“力鐔,有句話說得好,時間才是最大的變數(shù),看吧,或許咱們扛過這段時間,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。”
黃力鐔疑惑道,“孫書記,我有點不大明白,難不成過些日子,市里會發(fā)生什么大變化?”
孫榕沒把楚恒拉攏他和張明迪的事說出來,而是道,“力鐔,總之就是四個字:以拖待變?!?
黃力鐔怔住,旋即有些無語,都這時候了,孫榕還跟自己賣關(guān)子。
兩人繼續(xù)交談時,從會所離開的徐長文,上車后便給楚恒打了電話過去。
電話接通,徐長文當(dāng)即換上一副恭敬的神色,“楚書記,沒打擾您休息吧?!?
楚恒干脆道,“長文,有什么事你直接說就是?!?
徐長文道,“楚書記,剛剛孫榕找了我,主要是跟他們區(qū)分局局長黃力鐔有關(guān),趙南波現(xiàn)在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動機,要調(diào)整黃力鐔的位置,我尋思著是不是跟陳利在里邊撂出什么有關(guān)……”
徐長文把事情詳細跟楚恒說了起來,包括剛才黃力鐔提及陳利攪和進去的那樁酒吧的案子也一并說了。
電話那頭,楚恒聽完后若有所思,“長文,你要不說,我都差點忘了陳利這個人了,這家伙是黃定成的狗腿子,他跟了黃定成那么多年,想必知道的事不少,黃定成就這么拍拍屁股走了,難道對陳利徹底不管了?”
徐長文道,“楚書記,我剛剛也在琢磨這個事,您說咱們能否利用這個陳利來做做文章呢?”
楚恒咂咂嘴,“黃定成都走了,陳利早就沒了價值,還能做啥文章?”
徐長文道,“楚書記,您說的固然沒錯,但黃定成就算是調(diào)走了,以他的家族背景,他如果要繼續(xù)對林山市的事施加影響也未必辦不到,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黃定成在林山摔了這么個大跟頭,他現(xiàn)在說不定還余怒未消,對喬梁恨得牙癢癢的,我覺得還是可以跟他繼續(xù)保持聯(lián)系的?!?
楚恒聽著徐長文的話,陷入了沉思,還真別說,徐長文這番話是有道理的,也意外提醒了他,黃定成雖然走了,但其仍然可以發(fā)揮很大的作用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