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嚀栩輕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撫,對任姿顯然沒有剛剛那么客氣了,他語氣凌厲,“本來阿暖念著你也姓任,想著你出獄后還可以給你一點股權,沒想到你這么不識抬舉,那你手里的股權,也不用留著了?!?
說來說去,惦記的還是她手里的股份。
“我要知道真相?!?
任姿條理清晰,坐在位子上十分淡然,她優(yōu)雅翹起二郎腿,斂下眼皮,濃密的睫羽在眼底投下一抹倒影,她冷淡道,“除此之外,我對任何事都沒興趣?!?
任琳暖平時裝得名媛貴氣,骨子里還是不入場合的小丫頭,握著酒瓶瓶口就向她砸去:“好好和你說話是給你面子,你自己不要,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。”
酒瓶劃出完美的拋物線,酒液伴隨著拋出動作,迸濺的滿桌都是。
任姿睫毛顫了顫,稍微偏偏頭,瓶子差一厘米就碰到她的額頭,擦身而去。
嘩啦——
玻璃酒瓶撞擊到墻角破碎炸開。
紅酒液體順著光潔的大理石流淌,碎片混合著酒液,滿地狼藉。
徐經理在外面聽著捏了把汗,但還沒聽見任姿喊他,滿臉為難。
他心口緊得發(fā)慌:“快,給顧先生打電話!”
任姿坐在那里,氣質冷淡出塵。
她越是淡然,越襯得任琳暖像個瘋婦,張牙舞爪的猙獰。
“任姿,你也別給臉不要臉!”
顧嚀栩耐心告罄,陰沉著那張臉,食指敲了敲桌面,“今天你能坐在這里和我說話,都是我給你面子了!”
昂貴的紅酒散發(fā)著無法喻的香,在鼻尖回蕩。
剛開始還好,聞得多了,只覺得反胃。
任姿微不可察的皺起眉頭,“你要在乎面子,五年前就不會拋下任家?!?
她字字珠璣,“踩著任家的人脈上位,吃干抹凈最后一點價值,然后殺人于無形?!?
“在我進監(jiān)獄你都冷眼旁觀,甚至還拋下我,和我親表姐滾在…”
顧嚀栩眸眼猩紅,緊咬著后牙槽。
‘啪’—
“閉嘴!”
干脆的巴掌聲響起。
他手高高揚著,滿臉怒火,“任姿,你別太過分?!?
話音剛落,門在外面被推開。
顧席擎進門就看眼任姿被打一幕,她脊背繃的筆直,倔強的昂著小臉,白皙明艷的臉上印著一個通紅的巴掌印,硬是咬著牙,沒讓眼淚留下來。
她臉本來就白又小,這巴掌印,差不多蓋著她半張臉。
看著觸目驚心的。
他邁著長腿進來,陰沉著臉,“顧嚀栩,這就是你對女人的態(tài)度?”
“小…小叔?你怎么來了?”
顧嚀栩慌亂起身,臉上閃過一絲局促不安,忙不迭的為自己解釋,“剛剛出現(xiàn)點小分歧,所以…”
“所以你就動手打女人了?”
低磁暗啞的話像是在地獄里傳出來,顧席擎周身氣場冷硬:“你媽就是這樣教你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