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甲都攥緊掌心,疼痛讓她神志清醒,睫羽輕微抖動掩蓋不住她的心顫,壓制住心底的恐懼,她沉聲道:“再怎么說,你我都姓任,做的這么絕,不好看吧?”
兩人面對面撞上。
任琳暖平時看起來是貴小姐的姿態(tài),但在真正被嬌養(yǎng)起來的任姿面前,一下就被打回原形。
她踩著高跟鞋,才堪堪與穿平底鞋的任姿平齊,縱使坐了五年勞,她姿態(tài)依舊挺拔綽約,小腰盈盈一握如柳枝,筆直纖細的長腿比例極好,她屬于多一分肥少一分瘦,眼下剛剛好。
她就這樣挺直腰板,定定的看向任琳暖。
看不出絲毫入獄的痕跡。
“當年我入獄,到底和你有沒有關(guān)系,你心知肚明?!?
任姿聲音輕緩,卻十分鄭重,空洞又失望的眼神在她身上轉(zhuǎn)移到顧嚀栩臉上,一字一句:“還有你,五年時間沒見,風(fēng)采依舊啊?!?
看似敘舊,實際上已經(jīng)開始詢問。
她在恨。
恨這五年的變故。
恨顧嚀栩五年前的背叛。
顧嚀栩聽出來了,眼底閃過心虛,越過任琳暖站到任姿面前,他急色道:“小資,我也有很多無奈,當年…”
“顧嚀栩!你精蟲上腦?。俊比瘟张募鲁吨滦?,“什么話都對她說?”
任姿冷冷睇著兩人。
兩人關(guān)系也不像外界傳的那么親切。
到像是利益捆綁。
“管好你自己就行了?!?
顧嚀栩食指警告點點任琳暖,似乎在替任姿撐腰,“你今天剛出獄吧?怎么會在這里呢?我定個包廂點你愛吃的菜,先好好休息吧?!?
“你真敢和她單獨相處,你就死定了。”
“我的事,你不用管?!?
聽到兩人爭吵,任姿嘴角勾起一抹嘲諷,杏眸中淬著冰霜,不屑道:“賤男女湊在一起,我見到都覺得惡心,也配和我一起吃飯?”
氣氛瞬間劍拔弩張。
靜的都能聽見針掉地聲。
徐經(jīng)理抹了冷汗,話都不敢說。
任琳暖氣得跳腳:“任姿,你說誰是賤人呢?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?!?
任姿輕蔑回視任琳暖,嘲弄道:“誰答應(yīng)我說誰?!?
古色古香走廊里,頂燈都是用暗燈,搖曳昏黃的光線灑落在任姿身上,她氣質(zhì)清冷,與往日大相徑庭。
更多了幾分敬畏,讓人不敢造次。
談戀愛三年,顧嚀栩還沒嘗過任姿什么味,此刻心像是被羽毛劃過,癢得不像話。
他擋在任姿面前,眼底全是情欲,壓低聲音在任姿耳邊輕語:“不想吃飯,你也不想知道,任氏集團當年項目有什么問題嗎?”
兩人距離一拉進,任琳暖心頭警鈴大作,立馬橫在兩人中間:“事情都過去了,再重提是你爸能活過來,還是你五年牢獄能豁免?任姿,你別太揪著不放。”
“是我揪著不放嗎?”
任姿孤身一人站在燈下,燈光籠罩下輪廓模糊,她聲音清脆好聽,空靈道:“現(xiàn)在只有被害者囚禁在五年前,被死死釘在恥辱柱上,而加害者,踩著對方人脈根基,甚至是尸骨走入神殿,世界上有這種道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