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我們可都是朋友?!?
鄭開巖眉眼無奈的看著他們,說道,“他們兩人訂婚的細(xì)節(jié)都沒有討論下來,這件事還不能確定,兩個人婚事,還是要他們年輕人自己愿意?!?
“但你們放心,以后的合作,我不會忘了你們的?!?
沈之瑤對此不屑一顧,“誰知道真是老爺子送來的,還是鄭家求著要來的禮物,看不出來有什么珍貴?!?
鐲子是不便宜,但也沒貴到傳家寶的地步。
任姿一眼看穿,眼神制止沈之瑤少說兩句,“別讓人抓住把柄?!?
眾人紛紛應(yīng)和,就在氣氛融洽時,樓梯上忽然傳來巨大的聲響。
鄭希鳶狼狽的趴伏在樓梯上,禮服上面多了臟污的泥點,盤起的頭發(fā)散落下來,脖頸處甚至有著深深的掐痕,顯然是用力至極留下的。
“希鳶!”
鄭母看到這一幕,將近失聲的喊出她的名字。
顧席擎陰沉著臉從走廊慢慢的走出來,眸光冷冽,身上的襯衫也有些凌亂,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給撕扯過,領(lǐng)口的袖扣都不知道落在哪里。
“顧總,這是怎么回事?”
鄭母快步上樓,扶住鄭希鳶的肩膀,質(zhì)問道,“我們家希鳶怎么會變成這樣?她脖子上的掐痕是你做的嗎?你們顧家是什么教你的!”
“我倒是要問問顧老爺子,你這是什么道理!”
顧席擎眼神冰冷的盯著地上的人,鄭希鳶低頭避開他的眼神,身體不住的輕顫著。
“你還敢嚇唬她!”
林晗霜清楚的感知到她的害怕,咬牙道,“今天這件事,你要是不給我們個交代,我是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給你們個交代?”
顧席擎冷嗤一聲,他踩著步子逼近,配上那陰冷沉郁的表情,兩人心頭不由得一顫。
她們好像是說錯了話。
“既然是你們自己要的,那我就不用再遮掩?!?
男人冷眸掃過底下的所有人,聲音冰冷,咬字清楚道,“我對鄭希鳶沒有任何的想法,就算是結(jié)婚,也不會選擇她,所以你們最好認(rèn)清楚自己的地位。”
“不該妄想的東西,永遠(yuǎn)都不要想?!?
鄭開巖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,拿在手里的絲絨盒子也成了燙手山芋。
他簡直!簡直就是不知所謂!
今天是鄭家給鄭希鳶做臉的日子,而他現(xiàn)在的行為,那就是在打鄭家的臉!
周圍那些看過來的視線也變得奇怪起來。
而剛剛還在他身邊應(yīng)和討好的人,此刻更是拉開了距離,恨不得能離他遠(yuǎn)遠(yuǎn)的。
“任姿,過來?!?
顧席擎走到樓下,冷著臉走向任姿的位置,拽著她的手腕,帶人大步離開鄭家。
坐在車上,他放在旁邊的手機(jī)不住的震動著,屏幕亮了又暗。
任姿瞥了眼上面的名字,是顧老爺子。
他現(xiàn)在估計也知道了鄭家宴會上發(fā)生的事情,所以才想著打電話過來詰問。
“顧總,電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顧席擎的屏幕徹底安靜下來,取而代之的是她的手機(jī)。
任姿小心的瞥了眼身側(cè)的男人,他閉目養(yǎng)神,顯然是不打算管顧老爺子那邊的事。
可她不能不接電話。
任氏目前還沒有完全回到自己手里,她不能得罪老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