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速地道:“他要是控制不了,那兩個人又怎么會突然翻供把雇主供出來?”
樓藏月:“......又不是演電影,混混難道還能跟警察斗智斗勇?在經(jīng)驗老道的警察的高壓審訊下,混混扛不住了自然就都交代了,這不是很合理很正常的事情嗎?”
商時序淡漠地注視她,樓藏月直接別開了頭。
她總能找到為聞延舟解釋的角度,總能找到幫聞延舟反駁的方式。
還反過來說商時序:“聞庭訓(xùn)不是東西,不代表聞延舟就怎么樣,你總不能因為聞庭訓(xùn)是我的仇人,就否認(rèn)聞延舟為我做過的事吧?這樣好沒道理。”
罪不及家人禍不延妻兒,聞庭訓(xùn)聯(lián)合柳顧吳三家圍剿顧四海是聞庭訓(xùn)的錯,跟聞延舟沒關(guān)系,那年聞延舟也才三四歲而已,他知道什么?
總不能因為聞延舟的親生父親是聞庭訓(xùn),就認(rèn)定他也不是好人,他的所作所為也都是處心積慮吧?
樓藏月松開不知什么時候攥緊的手指,掌心被指甲摳得隱隱作痛。
她到現(xiàn)在都記得,那天晚上,聞延舟帶她去廣場看打鐵花,那是他專門為她盛開的火樹銀花。
她看到滿天星火墜落,看到所有人都在月下跳舞,他抬高了手臂讓她轉(zhuǎn)圈,在她撞進他懷里的時候,他第一次低頭跟她說對不起,說以前的事是他錯了,他們從頭來過。
她信他那時候的真心實意。
所以不信商時序現(xiàn)在的惡意揣測。
樓藏月不想聽了,后退幾步:“如果沒別的事情,我回申城了?!?
她轉(zhuǎn)身就走。
才走出兩步,商時序就在她身后平平泛泛道:“如果你真那么相信他,你現(xiàn)在怕什么跑什么?”
樓藏月一瞬間被戳中情緒,猛地回頭:“我沒......”
“沒怕就站住聽我把話說完。”商時序徹底攤開整件事,今天非要讓她直面整起事件的真相。
回申城?回去找聞延舟?
事到如今她怎么還能想回到聞延舟的身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