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山谷四周全是峭壁并無出路,想來苗元樹當(dāng)初也是用了特殊的手段,才把假死中的蕭長珩帶到那里的。
如果芷蘿沒有來,云清清原本也打算召喚五鬼把兩人送出去。
不過那五只但凡跑腿,就有個最低限度的“上門費”,所以芷蘿擔(dān)心她跑到這里,倒是幫了大忙。
云清清簡單解釋了幾句,幾人已走出了林子,眼前就是臨業(yè)城的城門下方不遠(yuǎn)處。
非常時期,守城的衛(wèi)兵十分警惕。
幾人剛朝著城門行了一小段路,忽地一道破風(fēng)聲疾速逼進(jìn),一支箭“嗖”地釘在了幾人前方不過兩丈的地面。
城門樓上守衛(wèi)厲喝道:
“來者何人?速速報上名來!若敢擅闖死路一條!”
蕭長珩并不著惱,朗聲道:
“速去稟報,本王回來了!”
上方靜了一瞬,那守衛(wèi)突然冷聲道:
“大膽狂徒!攝政王大人半個時辰前剛被南將護送回城,誰給你的膽子冒充王爺?定是敵軍派來的奸細(xì)!”
“該死的西北蠻子!再不退去,別怪我們放箭了!”
云清清意外地看向蕭長珩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微微瞇了瞇眼,表情并無太大波動。
芷蘿倒是氣得一跺腳:
“罵誰是蠻子呢?用不用我上去把他們頭頭給綁下來,讓他睜大狗眼看看哪個才是真正的攝政王!”
云清清見她似乎真想飛上去抓人,趕緊攔?。?
“別亂來,軍隊的事還是交給專人處理吧?!?
她千里迢迢來找蕭長珩,也是為了本就有治腿的約定。
若他真出了什么事,約定完不成,難道她還要一直當(dāng)攝政王的“遺孀”?
至于戰(zhàn)事這些,其實她并沒有立場干涉。
蕭長珩思忖片刻,忽地面色一沉。
“齊守正!速滾出來見本王!”
他這一開口聲音如洪鐘大呂,竟將幾十步開外樹林枝頭上的積雪都簌簌地震落下來!
這一聲過后,眼見著城頭兵士一陣騷動,沒過多久又一個人沖上城頭,聲音震驚中帶上了哭腔:
“王爺!真的是王爺!屬下這便開城門!”
他身邊剛剛說話的那小兵倒吸一口氣:
“頭兒!您可看清楚了?這位要是攝政王大人,那早上南將軍接回來的那又是……”
總不能隨便一個人坐著輪椅,就能說自己是攝政王吧?
齊守正照著他后腦就是一巴掌:
“蠢貨,你給我閉嘴!這戰(zhàn)場上除了咱家王爺,你還見過哪個內(nèi)力能深厚到這個程度的?”
“再說老子自打十幾歲就跟著王爺,我能聽錯王爺?shù)穆曇簦俊?
“哦……”小兵摸著后腦勺無話可說。
等到一群守衛(wèi)急急忙忙去開城門的時候,小兵又高興起來。
南將軍前面迎回王爺?shù)臅r候,是用馬車嚴(yán)嚴(yán)實實拉回來的,說是王爺重傷需要緊急救治。
現(xiàn)在王爺毫發(fā)無損地回來了,這可是天大的好事??!
蕭長珩幾人被一群守城兵將熱切地迎進(jìn)了城。
齊守正簡直熱淚盈眶:
“王爺!您平安無事,簡直是太好了!”
他看見王爺身邊兩個姑娘,一個清麗脫俗一個妖嬈嫵媚,心頭其實好奇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