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武百官一片嘈雜議論聲中,云清清轉(zhuǎn)頭,神色復(fù)雜地看向蕭長珩。
卻見他并沒有分給自己眼神,只靜靜垂首佇立,仿佛這開鍋了般的場面不是他造成的一般。
云清清收回目光,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她倒也不擔心,反正自己不會輸。
“長珩你……”皇上自是第一個震驚加不贊成,皺起眉就要否決。
但話到口邊時,皇上突然對上蕭長珩的目光,又把后半截話咽了回去。
蕭長珩是梁國戰(zhàn)神,還身負攝政之職,他的位置一旦出了變故,那朝堂上下定是要出大亂子的。
不管今日誰輸誰贏,他也不可能真的被削爵流放。
他這番話的真正用意,其實是在表明態(tài)度。
皇上想到這里,嘆了口氣,改口道:
“攝政王身負監(jiān)國重任,事關(guān)重大,此事容后再說!”
他見蕭長珩沒有再說什么,這才松了口氣。
云清清卻突然說道:
“陛下,既然我已作保,那太子呢?我拿王妃的位置和三族安危做保,太子是不是也該拿出相應(yīng)的保證才有誠意!”
皇上愣了愣:
“那依你之見,太子該拿什么做保?”
云清清冷冷看向蕭子睿:
“既然我若輸了會被貶為庶民,那太子也一樣就行了。”
“輸了,就廢黜太子之位,貶為庶民!”
皇上眉頭擰成了個疙瘩,感覺今天這事越來越棘手了。
廢黜太子事關(guān)重大,但此事是太子等人先發(fā)難,現(xiàn)在云清清這樣說也是情理之中。
偏在這時,蕭長珩突然躬身朗聲道:
“臣附議!”
他一開口,大臣那邊有不少也紛紛附議,其中還包括莊大學士和葉侯爺。
皇上看著蕭長珩冰冷的臉色,心知他是被激怒了。
再看太子,正冷笑著哼道:
“可以!反正假的真不了,本宮有什么好怕的!”
皇上心累地揉了揉眉心,說道:
“既然如此,就這么說定了吧,等凈遠大師判定靈物歸屬后,按此執(zhí)行!”
皇上一拍板,整件事情立刻演變成了一場豪賭。
滿朝文武頓時安靜下來,只等著凈遠大師登場判定。
距講經(jīng)開始還有一段時間,但皇上已派人去找方丈,把這邊的情況說明,希望他能先行出來主持公道,以免耽誤了講經(jīng)。
不過時,一個須發(fā)皆白的老和尚緩步登場,穿的是住持袈裟,正是凈遠大師。
他身旁還跟著一老一年輕兩個青袍道士。
正是先一步過來敘舊的清平子道長,和他的徒弟兼新任國師蒼奇道人。
凈遠大師一出現(xiàn),眾人紛紛起身執(zhí)佛禮。
來的路上已有人把這邊發(fā)生的情況告訴了他,凈遠大師拈著佛珠四下掃了一眼,目光在云清清身上停了片刻,又在蕭長珩身上停了片刻,最后才看向皇上。
“阿彌陀佛,貧僧凈遠,有禮了。”
皇上連忙回禮后,說道:
“凈遠大師,情況您都已經(jīng)聽說了吧?關(guān)于那天鳳靈物的歸屬……您如何看?”
他問這話的意思,本是以為凈遠大師會把云清清和云白蓮召到面前,觀察二人誰是天鳳。
哪知凈遠大師雙目半閡,淡然道:
“此事好說,天鳳靈物,它只響應(yīng)天鳳的召喚,誰能召得動它,誰就是天鳳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