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經(jīng)年,你仔細查一下夏城入獄之前的經(jīng)歷,所有曾與他有過節(jié)的人都仔細地排查一遍?!备佃箦忻C然道。
“是?!?
……
接下來的幾天,一切都風平浪靜,就連一直都聯(lián)系不上的厲琰也給夏蝶回了條微信,說自己最近忙于工作顧不上回電話。
夏蝶知道他平安便已放心,答應沒什么事不會輕易打擾他。
這天一早,夏蝶照例像往常一樣醒來,習慣性地從旁邊拿起手機看時間,傅梵逍的一條未讀消息映入眼簾:
老婆,生日快樂!
她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她的生日。
看了看時間,他是卡著零點發(fā)過來的。
夏蝶彎了彎嘴角,在被窩里和他通過電話閑聊了幾句,正打算起床,才發(fā)現(xiàn)厲琰也卡著零點發(fā)過來的微信消息:“生日快樂?!?
她當即把電話回了過去,很快通了,“喂,今天你老姐我過生日,你就不打算回桐州一趟?”
厲琰不痛快地哼了一聲,“不是有老公陪嗎?還用得著我?”
夏蝶聽出他話里的酸味兒,“老公是老公,弟弟是弟弟,能一樣嗎?你就說回不回來吧?”
那頭沉默了幾秒鐘,冷冷地,“我沒法和你倆在一張桌子上吃飯?!?
夏蝶惱他,“什么叫沒法和我們在一張桌子上吃飯?你對你姐夫的成見就這么深?”
見那頭沒再說話,夏蝶才道:“梵逍有事出國了,趕不回來陪我過生日?!?
“所以你才想到我?”
夏蝶被懟得氣結(jié),“你這說的什么話?打從咱倆認識,每年陪我過生日的人里面不是都有你嗎?”
尤其夏城入獄之后,她的生日便只剩下秦期期和厲琰陪著過,有時候秦期期還會趕上值班沒時間,所以大多數(shù)時候,唯一能陪她過生日的人也就只有厲琰。
厲琰這才松口,“好吧,我忙完這邊的事盡量趕回去?!?
“行,你回來姐請你吃大餐?!?
厲琰依舊像個倔強的孩子,“我不想吃大餐,只想去你小公寓里自己下廚?!?
“好好好!都依你!”夏蝶又想起個要緊事,“對了,那塊懷表你研究得怎么樣了?”
厲琰頓了一下,“暫時沒結(jié)果,過兩天再說吧?!?
厲琰掛了電話之后又接著給胖子打了過去,“密碼破解了嗎?”
胖子為難道:“密碼挺復雜的,沒這么快,我盡量今天晚上解出來。”
厲琰應了一聲,又道:“桐州那邊現(xiàn)在什么情況了?”
“有人一直在找你,看路子,應該和傷你的人是一伙的,還有巷口的案子警方也一直在查。琰哥,你問這些干嘛?想回來?”
厲琰沉默片刻,“有這打算?!?
胖子急了,“琰哥,你可別犯糊涂??!你不會是為了你姐吧?她現(xiàn)在有黎家和傅梵逍做后臺,那些人應該不會碰她,可是你不一樣?。∷麄冸S時可能要了你的命!”
胖子說到這里意識到失,趕緊閉嘴,厲琰卻不以為然,“放心吧,我命大,死不了!”
他說著掛了電話,算算時間,以他現(xiàn)在帶傷開車的速度,到桐州起碼要五六個小時,趕在她下班之前到,時間還是很寬松的。
厲琰之所以一定要回去,是因為自從經(jīng)歷了上次的生死一線之后,他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,總有一種過了今天就沒明天的感覺。
明年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陪她過生日。
………
夏蝶收拾妥當下樓吃早點的時候,沒跟黎家人提生日的事。
她怕一旦提了,黎家就會為她操辦,夏城現(xiàn)在這樣,她沒心思。
之所以找厲琰,其實也只是因為他不經(jīng)?;貋恚虢柚@個機會再叫上秦期期一起聚聚。
厲琰二十三歲了,按理說也到了談戀愛成家的時候,他沒有父母,替他操心的也該是她這個姐姐。
最近這段時間,林曉蕊總是明里暗里地打聽他,夏蝶就想著探探厲琰的口風,看能不能把他們撮合到一塊兒。
在餐桌上她便對黎家二老隨口扯了個謊,說下午加班,晚上就不回來住了。
安排好這邊,上班之后她又聯(lián)系了秦期期,結(jié)果不湊巧,這家伙下午值班,一時間找不到替班的人。
用秦期期自己的話說就是一扎進工作崗位就忙成狗,其他事情一概都顧不上去想。
對此,夏蝶相當理解。
所以,今年能陪她過生日的照例就只有厲琰了。
臨下班時她給厲琰打了個電話,對方回應已經(jīng)進了桐州,距離她的小公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。
下班之后夏蝶買了個蛋糕直接帶去了住處,又在樓下買了幾樣熟食,并親自下廚炒了幾個菜。
一切準備妥當,厲琰還沒有到。